“他們是籌算跟著甄家一條道走到黑了。”賈赦道,“我跟珍哥兒提及過此事,隻可惜他不聽奉勸,我也無可何如。聽聞皇上籌算來歲仲春南巡,到時候隻怕幾位郡王都要跟著去,還說是要給甄貴妃回孃家探親的機遇。”
“我嫁奩那兒有一個莊子就在京郊,那日莊子上的管事給我回稟收成時偶然間提起的,當時我也冇放在心上,現在想起你賈府的事兒才感覺有些不當。”盧氏回道,“不過那隻是都城一個淺顯人家買下來的地兒,倒跟榮國府冇多大乾係呀。”
“這倒也奇特了,如果那人用心對於柳氏,如何不早早就動手,非得等她伶仃居住在一個院子裡的時候才脫手腳呢?”徐慧看向賈赦,“老爺不感覺非常蹊蹺嗎?看來我們榮禧堂公然是有民氣胸不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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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說的話我都明白,我毫不能叫府裡再出如許的事情了。”
暖和的陽光透過窗紗照進屋內,桌案上擺著的紫檀座掐絲琺琅獸耳爐中燃燒著清雅的檀香,賈赦跟徐慧各坐在桌案的兩邊,聽著李嬤嬤回稟這幾天查到的動靜。固然柳氏的東西都被燒光砸爛,但常日裡一些餬口瑣事還是能探聽出來的。柳氏愛美,喜好華貴的衣衫金飾,大部分的月錢都花在這一方麵。
“這倒也難說,我讓人好好查查才行。”徐慧道,“不成能都城裡彆的地兒不出題目,偏我那處有事的。”
“順郡王倒慣會邀買民氣,傳聞甄家也給珍哥兒送去了熱泉莊子,就在京郊。”徐慧想到白日在宴席上聽尤氏對勁張狂地誇耀著,“今兒你在前邊接待那些老爺們估計也冇聽到,那是珍哥兒媳婦本身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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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去給皇後孃娘存候的時候皇後孃娘還說謝朱紫身子不錯的,卻不想纔沒幾天就傳來如許的動靜。”徐慧的大嫂盧氏說道,“謝朱紫小產時甄貴妃正幸虧一邊,怪不得宮裡會有如許的謊言傳開。”
“老奴曉得,現在就叮嚀人去探聽。”李嬤嬤忙應道。
“宮裡你爭我鬥,甄貴妃是被人讒諂還是偶然之舉我們也都不得而知了。”孟氏抱著賈璉,“隻是你也曉得甄貴妃夙來在宮中橫行,現在遭受此事,宮裡的妃嬪隻怕都要落井下石了。到時候即便有順郡王討情,皇上也不會網開一麵了。”
“大嫂是哪兒聽來的動靜?”徐慧倉猝問道。
“是呀,大嫂如何如許問?”
“客人敬酒我莫非能不喝嗎。”賈赦淺笑道,“放心,我酒量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