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扯了一會兒,元春看著太子妃的神采,公然開口替寶釵求了恩情。
榮禧堂的東次間裡,史令儀坐在羅漢床上,笑眯眯看著長孫女賈瑗向她存候,旋即一把就將賈瑗攬到身前坐下。陽光照在賈瑗身上,讓史令儀把這個孩子看得更細心。
太子震驚了。他曉得總有一個或者幾個弟弟企圖掠取他的位子,但是從他幾歲始就處心積慮地想要讓聖上廢了他,並且來由也是千奇百怪、天馬行空:靠譜一點的,比如因為當年狠狠獲咎過皇後孃家,以及跟太子的確合不來,但感覺太子眉毛長得不對勁兒,看著不紮眼就要讓太子吃大虧……這算是如何一回事兒啊?
史令儀撫著額頭,是該讓瑗兒多和敏兒一起出門應酬了。
賈珠和他爹一樣,平生縱不能做到位極人臣,但勝在性子光亮磊落,隻要謹慎彆入了彆人的圈套,順利平生倒也罷了。最妙之處在於,他們父子都冇甚麼野心。
作者有話要說:元春和賈援就是所謂的同人分歧命啦。劇透一下,賈瑛和馮紫英婚後過得很好,水溶和賈援兩口兒就得磨一磨了。
而坐在祖母身邊,半天都冇等來一句話,賈瑗也不免心中忐忑。祖父祖母為人都算寬和,卻積威甚重:榮府下人們對這位太太畏敬不已,而她們這些少爺女人倒是敬慕居多,靠近……略少。
特彆是賈瑛的婚事訂得更早,馮紫英往府裡不知送了多少回他親身淘換來的新奇物件了,有比較貴重的也有偶得之物,倒是不拘一格,隻是這傢夥文采太遜,才鮮少寫信。這回他上了疆場,當著將來的老泰山都能厚著臉皮送信過來,可想而知他對賈瑛有多在乎了。
說一千道一萬,賈政這一支就是太“呆”,連吟詩作賦很有靈氣的寶玉亦是如此。
因為這些天太子又糟心上了:他不時去看望,一來二去還真和二弟處出了些情義。二皇子表情降落,當著比較和順的大哥,就冇如何粉飾,把其他幾個弟弟,以及當初那幾個宗室如何調撥他跟大哥“爭一爭”,照實交代了……
殊不知榮府這邊也是悲喜兩重天:榮府的仇家南安王死了,而寧府賈代化的老婆史氏在睡夢中也分開了人間……
彆看賈瑛總讓親爹噎個正著,但是閨女還是跟親爹更親;而兒子則更偏疼母親。看著母親繁忙,賈璉冷靜上前替母親捏起肩膀,以後更是按揉開端上的幾處穴位。
祖孫兩人如此閒談了一會兒,賈瑗天然放鬆下來,史令儀感覺火候差不離,便問起孫兒看重哪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