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西北兵變,日子還是得還是過,聖上又叫了賈代善進宮,商討調兵遣將與補給運送,以及何時大戰等等。除了兵事,新科進士們授官與遴選翰林也遲誤不得。
小兩口四目相對,溫情脈脈,特彆是賈赦竟然又有了劫後餘生之感,他正要開口逗上小臉微白的媳婦兩句,就聽他們房裡的大丫頭倉猝稟報:老爺太太來了,太太還是坐著軟轎過來的……
當史令儀傳聞宗子返來,舊傷之上再添新傷,史令儀端著茶盞的手當即就是一抖,幾乎讓碗中的熱水燙傷手指。
不過出身不佳也有好處,她竟讓太子妃選中,帶回東宮任職。
二人離京,天然要帶著妻兒一起,是以賈珍與王熙鳳也難以在京裡結婚了。不過這在王家看來又不是題目,實在是王熙鳳的父親現在還是個監生,還是費錢買來的,在寧榮兩府跟前抖不起甚麼威風;王家次子王子騰學問不錯,為人辦事更勝一籌,他已經中了舉,並拜了名師,籌算在幾年後也插手春闈。
得了嫡子的太子更加平和安閒,他含笑帶人走遠,寶釵卻臉頰微紅,這一幕傳到元春耳朵裡,讓東風對勁的甄良媛也非常不是滋味兒。
不過宮中每隔三年,便是一代新人換舊人,逾齡的女史與女官得了恩情歡樂地回家,儘可自在嫁娶,而新人……本年聖上冇有留人,皇後隻取中了事前打過號召人家的女人,其他大筆一揮,一概放歸。
寶釵跟在太子妃身邊天然經常見到甄家表姐:她這位表姐貴為五品良媛,卻比之前看著更溫潤謙恭,見到她問了問家中瑣事,還特地叮囑她:謹慎駛得萬年船。
賈赦一邊挨著親孃的抽打,還一邊鬼哭狼嚎,“娘誒,彆打臉啊!兒子也是有兒子的人……”
林海與賈政全冇受影響,全留了館。而賈敷進了翰林院也在大師料想當中,而薛二公子和賈敬都外放為官去了。
越想越是悲從中來,甄寶玉這些天連身邊美麗的丫頭都冇心機理睬了。
賈赦肩上綁得嚴嚴實實,連帶著那隻胳膊也不能行動自如,他隻得單手護住腦袋,亮出全部後背先讓母親消消氣纔好:除了肩膀,他虎口也破了幾個口兒,而大腿根也磨破一大塊皮……不過這些對於武將來講,真是小傷,不值得一提。
是以賈代善幾近是親手攙著媳婦上了軟轎,伉儷倆趕到宗子的院子之時,賈赦靠在床上,水凝就坐在他身邊,賈赦還用他能轉動的那隻手緊緊攥著媳婦兒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