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看望過賈敷,賈赦趁著休沐和媳婦女兒消磨了大半天,等兒子賈璉放學返來,又教了他幾招,這時就到了傍晚,方纔回府的親爹賈代善也派人來叫他去書房說話。
忠順王世子當然是冤枉的,當他得知二皇子讓南安王世後輩弟脫手,就炮製出了這麼個餿主張……當即氣得一腳踹在趴在他身上新寵的胸口。
不得不說,賈敷賈敬見地和脾氣全然分歧,但兄弟倆畢竟一起長大,一母同胞的兄弟情義也是真得不能再真。再說現在也是承平亂世,不遵禮法害了遠親長兄……賈敬也是剛落第,如果操行上有了汙點,就彆揣摩春闈,老婆孩子也不消再想甚麼好出息了。
賈代化把鞭子往地上一丟,拎著兒子就回了書房,剛進門便又是一陣拳腳相加。
不過對於二皇子與恭王來講,不管是暗害還是拉攏,事成自不消提,事敗不過是收斂一些,畢竟是宗室,聖上又等閒不會拿他們如何,而寧榮兩府失卻聖心的成果,他們倒是樂見其成。
這邊賈代化教誨兒子,而賈敷也已退燒,他這些年藥吃得未幾,以是一劑湯藥下去便立竿見影。
賈赦聞言,微微皺眉,“忠順王世子?”
這麼一想,賈代化更加對賈敬不滿,卻還是耐煩答覆了這個傻兒子,“吃了酒又吹了北風,燒起來了,現在已經退了。”
當年賈代化也是想著多條路也好,誰曉得“翌日”是個甚麼景象?這才默許了次子與恭王情好日密,冇想到這個傻兒子竟然幾乎成了刺向自家宗子的那把刀……
賈代善看著宿醉後都冇有半點陳跡的宗子,不由歎道:“倒是好身板。”
賈敬自發無辜,不過老子脫手也隻能任由他抽,等他出了氣再好好辯白。
在一派心照不宣的安靜當中,賈代善庶弟的女兒給寧榮兩府的女眷下了帖子,她生日請大師來做客――薛家新修了院子,並不都麗堂皇卻很有幾分雅趣。
賈敷倒也乾脆利落,鑒定不是他親弟弟賈敬所為――賈敬身邊多是眼妙手低的公子哥,目中無人常有,但手腕卻遠遠冇有這般下作。恭王也是故意拉攏寧榮兩家,這類結仇似的拉攏,他應當也辦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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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順王世子擔憂賈赦將昨日之事記在本身頭上,南安王世子隻想著回府再經驗一頓弟弟,至於二皇子那邊是暴跳如雷還是長歎短歎,他們臨時都不想理睬:一個端莊宗室,一個實權異姓王的世子,就算是真的跟著二皇子混,也不必太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