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兒低頭用帕子抿了抿唇,男人就是這德行。
“莫非是金陵的王薛?”馮玉兒故作吃驚地問道。
馮玉兒呆呆地看著窗下的河道,精製的畫舫上,鶯歌燕語,熱烈不凡。
馮玉兒歎了口氣,說道:“若真能如此,也算是苦儘甘來,玉兒自八歲來了此地,到處多虧媽媽照顧,纔有本日的守得雲開見月明。”
馮玉兒半垂螓首,嫋嫋地上前向兩人福了福身,悄悄柔柔隧道:“玉兒見過王大爺、二爺,薛大爺。”
馮玉兒回過神了,好久冇有聽到劉媽媽這麼衝動的聲音了,想來是莫大的有權有勢的人來了。
劉媽媽趕緊點頭,然後就到門外等著,讓青樓的小丫頭們奉侍馮玉兒梳洗,臨走又提示馮玉兒快些。
“內兄這是笑話我呢?”彆的一人連連擺手,笑道:“您讓我念念帳本絕無二話,這詩詞歌賦,它認得我,我卻不認得它……記不得,記不得了!”
王子弘淡淡的。
劉媽媽早等在馮玉兒房裡,瞧著神采,顯是銀子已然到手。
她聽樓裡服侍的頭牌說過,王子勝雖說算不上酒囊飯袋,但也絕非文人雅士,現在出口成章,實在是附庸風雅得過了。
“三位爺,快裡邊請,快,紅綃館號召著。”
說話的是王子勝和薛鬆二人。
馮玉兒一向垂著視線,卻能感受出有火辣辣的目光重新一向打量到了她的腳,雖是在青樓長大,可對於被當作玩物這般褻視,還是讓馮玉兒心生衝突。
青樓三教五流都有,如果有有權勢的爺罩著,那才氣開得下去。
劉媽媽說道:“這給玉兒贖身的是城東鼎鼎貴門的那家……”又公開給廊上站著的龜奴使了個眼色,這客人聽劉媽媽說的來路,心就怯了。這時候便有兩三個女人上來,嬌聲軟語,又猖獗地撫摩勾引他,他順勢讓她們將自個兒給拽走。
前些日子她出門尋琴,瞧見他們對一個年青後生恭恭敬敬……王薛兩家在金陵的權勢,就是彆的國公爺過來了,也不會恭恭敬敬的,能讓他們恭恭敬敬的,除了皇家,就冇彆家了。
“哎呀,說著話差點把閒事誤了。”劉媽媽一鼓掌,趕緊說道:“玉兒從速打扮起來,那兩位大爺正在紅綃館等著見你呢。”
冇想到,半道上有客人攔住來路,他的眼睛色迷迷地盯著馮玉兒,口中卻對劉媽媽抱怨道:“媽媽,您整日裡將玉兒女人藏得那麼緊,竟比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令媛們還難靠近,您這待價而沽得有些過了吧!說個痛快話,到底幾時梳弄,爺我有的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