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

李泰內心一驚,看向高陽的眼神也變了。他這個十七妹,可了不得~

公主府裡一大早就用草囊括了十幾具死屍去了亂葬崗,緊接著下午又鎖了連續串人交到了宮人斜,這麼大的動靜瞞的了誰?

天子的那句“奴大欺主”,再加上昨夜本是高陽公主大婚,卻高聳地變成了端陽縣主的婚事,另有皇後的說辭,以及昨夜公主不太都雅的神采……一大堆勾心鬥角的詭計被人腦補著,公主逃婚的本相反倒埋冇於人言當中。

他滿臉挫敗地靠到椅背上,揮了揮手,表示人下去,接著便是從懷裡取出一個錦囊。看著上麵繡的柳枝掃塵,李恪怔怔地發著呆。

他不能抵擋李世民是因為甚麼?就是因為他不是天子。隻要當上天子,才氣一言九鼎,才氣真的實施信譽。

“哦?這內裡另有這番原因?”李泰驚奇道。

等道觀完工,高陽就搬出了公主府,常日裡多是住在道觀當中。高陽削髮,統統供應不減不說,在帝後偏疼下,乃至比以往更好。

“你也傳聞了?”李泰有些得意地笑道。

“是。”

高陽方纔不太都雅的神采垂垂緩了過來。她不以為李泰是真的說疆場刀劍無眼,她一刹時想的更多,她更擔憂後勤供應之事,如果有誰陰了李恪……

李恪握著錦囊的手按到胸口,他看了眼桌案上明黃色的聖旨,心中俄然就生出了無窮的豪情:此次去遼東征討高句麗,他必須贏!還得博得標緻!

李泰比承乾難對於,高陽隻得打起十二分的謹慎,當真道:“比起三哥,還是晉王更難對於些,四哥和晉王可都是嫡子,更彆說晉王是父皇母後的小兒子。”

在旁人看來,研讀了黃老之學的高陽公主,一身素色道服,一頂白玉小冠,冇了華服錦衣,倒是仙姿玉骨,多了幾分清冷漂渺之意,更加顯得高不成攀了。可看在皇後眼裡,倒是內心又添了幾分不安。她是拿削髮祈福來給高陽做擋箭牌,不是真想讓高陽出世啊。萬一三年後,高陽讀經直讀的不想再入塵凡,那可如何辦?

當初是誰半夜到吳王府信誓旦旦和他說會一輩子對高陽好的?又是誰包管隻要高陽不樂意,他毫不逼迫公主的?現在倒好,高陽又是逃婚、又是跳崖,到現在更是出了家!這就是他說的會好好照顧高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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