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內心一驚,看向高陽的眼神也變了。他這個十七妹,可了不得~
她劈裡啪啦問了一串。中間另有被打殘的宮人呢,錦奴雖說狼狽了些,但兩比擬較下,還是一百廷杖更殘暴些啊。戴德容看著一邊執手凝噎的主仆,再看看又被拖下去的一個宮人,本就失血過量的身子便是一歪,坐倒在了地上,滿臉的頹唐。他曉得,他們都完了。
李泰笑著搖點頭,道:“但是,疆場上瞬息萬變,誰曉得……瞧我,說的這沮喪話,mm彆活力,吳王技藝不凡,又熟讀兵法,自是戰無不堪。”
柳枝……留之……
在旁人看來,研讀了黃老之學的高陽公主,一身素色道服,一頂白玉小冠,冇了華服錦衣,倒是仙姿玉骨,多了幾分清冷漂渺之意,更加顯得高不成攀了。可看在皇後眼裡,倒是內心又添了幾分不安。她是拿削髮祈福來給高陽做擋箭牌,不是真想讓高陽出世啊。萬一三年後,高陽讀經直讀的不想再入塵凡,那可如何辦?
高陽扯了扯嘴角,內心卻輕歎了一聲。她的話偏了,雖說冇說甚麼慌,卻有些暗指……但下一刻,高陽就把內心出現的情感壓了下去。在她看來,比起李世民,現在還是李恪更首要,有她在,決不能產生因為有人顧忌李恪而給火線的他扯後腿的事!
等道觀完工,高陽就搬出了公主府,常日裡多是住在道觀當中。高陽削髮,統統供應不減不說,在帝後偏疼下,乃至比以往更好。
高陽隻冷冷看了眼地上的戴德容,便是給本身的親信遞了個眼神,接著就回身拉著錦奴走了。
抱夏廳,戴德容慘白著臉走出去,目光掃見一院子非死即傷的宮人,就感覺氣血又是一陣翻湧。他不成思議地昂首看向高陽,就瞥見高陽公主已經滿臉擔憂地走了過來,一把扶住了戴德容身後蓬頭垢麵的錦奴。
隻這一句話,高陽不再究查的那些主子,也都冇了好了局。
錦主子從牢裡出來,定了放逐的大罪,牢頭也不會多給她麵子,現在看起來,狼狽極了。她躲閃著,不安道:“公主,彆,奴婢身上臟得很。”
高陽倒是就著茶蓋子撇起了茶末,歎道:“……長孫無忌生前就支撐晉王,他死了,手裡的權勢也都還在九哥手底下。”
高陽看了看李泰將信將疑的眼神,又加了把火:“長孫無忌有阿誰膽量敢血洗東宮?”
戴德容是李世民的人,本身也是有些本事的。但高陽要他中午前把錦奴帶返來,就算他本領再大也不成能直接去牢裡提人。他算是使出渾身解數了,也堪堪隻在正中午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