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世民氣裡的確像是燒了一團火。李恪說的,他還得本身去查一查,如果治兒當真為了阿誰女人做出這些落人把柄的事,他這個小兒子怕是他以往都錯看了,他不止脾氣脆弱、不堪大用,怕是心性也是歪的!
但李恪的摺子寫得實在詳確,他的確是看準了長孫無忌已死、不能回嘴,把長孫無忌的黑汗青全拉出來遛了一圈。當年承乾哭訴過的,他直接寫上證據落了實,把承乾塑形成了被奸臣讒諂逼迫的受害人。恰好當年的長孫無忌真不潔淨,現在的晉王一黨本身難保,誰也不敢站出來果斷地辯駁李恪說,長孫無忌冇乾過這些。
高陽挑了挑眉,沉聲道:“請他出去。”
高陽見狀,定定看了看房遺直,方纔內心一鬆,客氣道:“有勞房大人來此一趟了。”
“不管是魏王還是晉王,如果他們當上太子,將來為皇,高陽……”李恪的聲音微微沉重道,“高陽現在,有父皇撐腰,又有我關照著,心機純真,脾氣卻又高傲剛強。魏王氣度不寬,晉王又因那件事,怕是完整恨上高陽了……我不放心。”
立政殿裡聽聞此事的長孫皇後當場淚流滿麵,她顧不上以往的端莊姿勢,的確是欣喜若狂地命人重修東宮,又給她眼裡高陽和李恪這兩個較著出了大力的功臣賜了一堆犒賞。她的這番行動,直接讓魏王泰失了明智。
另有父皇!當年承乾在時,他就要退一射之地,承乾被貶後,父皇又汲引晉王。現在更是連複立太子都考慮了,就是冇想過要立他做太子!
“遺直?”李恪嘴角含笑地走過來,坐到了房遺直麵前。
李世民眯了眯眼,就見李恪昂首道:“但朝中老臣不肯見兒臣登上太子之位,父皇之心怕也垂垂猶疑。”
房遺直冇像之前那樣笑看高陽,隻矜持地推讓道:“鄙人是奉吳王之名,吳王恐長安事情,會讓公主吃驚。”
高陽點了點頭,不置可否,隻道:“大哥要返來了,四哥是急了,他都被大哥壓了這麼多年了。”
李恪眨了眨眼,道:“高陽向我提了提,但是晉王他也膽小包天……”他話語頓了頓,纔像是果斷了動機,坦言道:“晉王府裡多了一個叫‘武則’的侍妾,感業寺裡卻少了一個女尼。”
“上書?”李恪怔了怔,隨即嘴角便暴露一抹不屑的笑意,“他這是想讓父皇讓步?父皇可不會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