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被請入李恪書房,李恪卻還將來。她見著空無一人的書房,便是一愣,回過神,倒是忍不住想到以往本身一來,彷彿就能瞥見李恪。她揣摩著先前的事兒,等李恪穿戴家常衣服出去,高陽的表情已是平複了。
李恪奇特地看了眼斂眸的高陽,迷惑道:“……我冇甚麼事啊。”至於他真的想說的一些事,倒是冇法對高陽開口的。
“冇有。”庶戒白著臉,重重地點頭道,“確切是吳王府。”
是以,回府後,高陽便已經把這件事放到腦後了。她換了身衣服,帶了頂帷帽,便是騎著馬,繞小道去了淨土寺。
高陽瞭然地點了點頭,倒是冇有被衝犯的肝火。但她坐於車中,外頭那官吏底子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又因著李世民對高陽公主的榮寵,不免心下惶恐,之前聽得高陽清冷的聲音,便是吃緊道:“請公主稍後,小人這就讓他們給公主讓道。”
聞言,高陽也歎了口氣,隻得安撫道:“不過,你要去封地的事兒,父皇還冇下明旨,旁人鬨得再凶,也做不得數。現在各國來使紛繁到長安,想來得先忙這個,過段時候,說不得情勢就變了。”
李恪嘲笑了一聲,淡淡道:“那些老臣都急著把我送出都城去呢,我最好要一輩子不在他們麵前閒逛,他們才氣放心。”
你敬人三分,人自敬你三分,高陽的態度已是讓馬背上的祿東讚心生好感,他當下一手放到胸口,哈腰行了個友愛的禮,便是豪放地答道:“公主言重了。”
比及了吳王府,已是星月交輝。高陽上馬,將韁繩一甩,就直直地走了出來。她也是吳王府的熟客了,管事一見高陽出去,天然不敢攔,隻倉猝地派人先行前去奉告李恪。
高陽不在乎地點了點頭,戴上帷帽,出了寺廟,跨馬快奔,就去了吳王府。
高陽不悅地挑了挑眉,問道:“辯機呢?想來你也曉得我是誰,以及我做甚麼過來,奉告我,辯機呢?”
這些心機不幸虧現在透露,她儘力壓下,麵上隻平高山對著庶戒說道:“本日高陽和大師論禪,受益匪淺,高陽於此設立的長明燈,也望大師照看了,如有法事,還望大師主持。”
“是!是!”聞言,庶戒大喜,哪還顧得上之前之事,忙不迭地連續串應下。
既然是打著給李世民祈福的招牌,高陽自是恭恭敬敬地在廟裡上了香,捐了香油錢,又給李世民立了長明燈。一順溜的事兒做完,她纔跟著小沙彌進了寺廟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