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細細地回想,總算是在影象裡扒拉出了一點資訊。隻是,這點資訊,一想起來,她便倒吸了一口寒氣。
高陽點了點頭,笑著指了指一旁的壽禮,道:“我送的不過是些雜草,可比不上這些!”
趕車的是個結實的寺人,眉宇間模糊能見著三分當年阿誰“憐心”的影子。不過現在,他早已冇有了當年那稚氣不幸的模樣,端著一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大話的笑容,手中馬鞭一揚,嘴裡帶笑的調子便傳進了高陽耳朵裡:“公主,陛下今兒還對身邊的張公公唸叨您呢,就盼著您千秋節的獻禮呢。以奴婢看啊,隻如果公主送的,就算是根草兒,陛下都歡樂~”
錦奴點了點頭,忍不住伸手給高陽捶肩:“淨土寺那兒,奴婢都讓人打理好了。真冇想到,阿誰叫辯機的和尚竟是玄奘法師的弟子,不去查,之前竟是完整不曉得啊。”
高陽端坐馬車中,沉聲道:“這是如何回事?是那裡來的商賈,在長安大街上招搖過市?”
高陽迷惑地看著李世民,對他想表達的意義有些不太明白:“特彆?”她皺著眉頭,遊移道:“……刻骨?”
憐心的謹慎思,高陽也不在乎,雖說是吃裡扒外,但好歹是明麵上的,有錦奴的那句話警告警告也就夠了。她內心還揣摩著送禮的事,雖說有玳姬那件事隔著父女兩,但高陽也不是死鑽牛角尖、看不到李世民對她好的,以是這禮還是要用心。她的父皇,本年也四十有五了……
高陽公主和辯機……
東宮外,高陽甫一出門,錦奴便吃緊走了過來,待瞥見高陽神采不錯,方纔安了心。
高陽眨了眨眼,笑了笑,不再過問,隻說道:“父皇來看看我的禮品,如何樣?大抵是比不上幾位哥哥的。”
高陽還冇回過神,她整小我都沉浸在“那是高陽的姦夫”的史實中,急得錦奴當下掀了車簾子,對著外頭趕車的寺人道:“快,回府,公主不舒暢!”
錦奴掀了一旁的窗簾,探出頭去,扣問道:“如何回事?”
一個著大唐官服的男人已是畢恭畢敬地下了馬,走到高陽的馬車旁行了個禮,道:“見過公主殿下。”
外頭的憐心脾氣好好地笑了笑,也不說話了。錦奴有高陽的寵任,敢在公主麵前這麼說話,他但是不敢的。
一場千秋獻禮,等高陽回府時,那新建的園林已是被李世民送給她了。李世民可貴的歡暢,高陽便也陪著他當了一天的乖女兒,半點冇提絕望的事。隻是回程的馬車上,身邊再冇旁人時,她臉上的笑意終究斂了下去,暴露了幾分熱烈過後的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