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見高陽剋日眉頭不展,似是蕉萃了很多,下巴都尖了。”李恪想了想,不掩擔憂地皺眉道。
太醫跪了地,誠惶誠恐地答道:“怒極攻心,再加上之前就已經鬱結於心、憂思甚多,病情來勢洶洶,怕,怕是會……傷了元氣。”
太子承乾正跪在殿外,殿內長孫皇後紅著眼睛坐在床沿上,一邊緊緊握著高陽的手,一邊忐忑地看著太醫評脈。
此話一出,統統人的心總算定了定。李世民揮了揮手,表示太醫去開藥,便是坐到了皇後身邊,細細看了看床上的高陽,臉沉如水,也不知再想些甚麼。剛放下心的世人,又在李世民陰沉的氣場裡提起了心,就連長孫皇後都幾番想要開口說些甚麼,但終究還是閉了嘴。
高陽穿過花圃,上了長廊,剛轉過彎,就瞥見太子承乾正站在長廊的柱子旁,較著是在等著她呢。
“嗯?如何樣?”‘
太子承乾一噎,隨後便開口道:“哥也就想問你拿樣東西,我昔日裡也送了你很多玩意兒,這回問你拿一樣,不過分吧?”
乍一聞聲這話,李世民氣裡就是一陣慌亂,揚聲嗬叱道:“說清楚!哪個公主?!”
李恪考慮了一下,有些猶疑地說道:“……比起前幾日應是好上很多了。但……”
長孫皇後急得眼淚直往下掉,顫著聲音道:“公主究竟如何樣?你給句準話。”
“高!陽!”承乾咬牙切齒地看了眼不平氣的高陽,抬手就往北宮一指,道,“你娘是個瘋子,你也是個瘋子!父皇和我母後,哦,另有我,給了你這麼多年臉,是看你不幸,你懂嗎?你彆給臉不要臉,蹬鼻子上臉。我奉告你,以往是看在父皇的麵上,冇人跟你頂真,都讓著你。我今兒問你要個小寺人,那是我看得起你,你懂嗎?”
高陽本就表情不好,聞言,當下沉了臉,道:“你究竟想乾嗎啊?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有話就直說!”
承乾的神采更加丟臉了:“你知不曉得你是誰?你知不曉得天高地厚?”
高陽呆呆地坐在鞦韆上,隻感覺李恪拜彆的背影彷彿也透著悲傷。她吸了吸鼻子,心下直迷惑:他不是來安撫本身的嗎?如何看起來比她還難過的模樣?
高陽淡淡地看了眼承乾,腳下步子都不斷,隻道:“要你管!”
“高陽,你……”承乾氣得在原地轉了轉,揮了揮袖子,道,“你敢和我翻臉?”
高陽心下頓時就是一個格登,她上高低下、仔細心細看了遍太子,沉聲道:“玩?你問我要小我去玩?你要如何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