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白躲在一旁遠遠地看著,莫名覺著寧湖衣望著池水的眼神讓人有點難過。
“就先前那會兒我摸了下池裡的魚,掉進水裡就出去了。”顧少白言簡意賅,回想起方纔的遭受,忿忿不平道:“但是剛纔跳下去它竟然咬我,還把我推回了岸上!”
要說那氣味究竟好聞到甚麼境地,直把他整小我都變成了久未進食的貪吃,很不得能空口吞下一頭牛。
顧少白腦中默許的動機隻閃現了一瞬,不過也隻需求這一瞬,立時讓寧湖衣尋到了空地,傾身一縱化為一縷青煙鑽入鮫珠以內。
“嘿嘿……”麵對寧湖衣疾至而來的詰問,顧少白嘲笑一聲,忽視了本身想要偷溜出去的不軌企圖,仰著頭一派天真地問道:“為甚麼我出不去了?”
“嗯?”顧少白一愣。器中之景……在內裡要如何觀?以是他的意義是要出去麼?
顧少白在鮫珠內不知產生何事,隻略有感到,頭一偏,見著遠處岸邊模糊約約現出一道湖藍身影,刹時明白過來剛纔還在和他隔空相談的人竟就這麼不請自來了!
揣磨著寧湖衣話中那一點點哀告的意味,心機敏捷的顧少白很快猜到倔強如寧湖衣亦在身為作者的他設定的關於器靈的法則之下——即無器靈準予,即便是仆人也等閒進不來法器當中。
與此同時,巨怪背上的墨鱗讓顧少白認出它便是池中素鯉所化,可怖的模樣讓人直覺不是好物,兼之有前嫌,毫不躊躇地站到了寧湖衣那一邊,騰身而起想去助他一臂之力,卻為時已晚,眼睜睜看著魚怪哢擦幾口咬碎冰牆,毫不包涵地將寧湖衣全部吞進了肚中。
顧少白嗅著鼻子,光是聞著口水都要流下來,忍不住循著那股氣味亦步亦趨,垂垂地離寧湖衣越來越近,驀地發覺那氣味就是從寧湖衣身上收回來的!
覺著顧少白的聲音聽上去無礙,寧湖衣放心下來,轉而哭笑不得:“出去?”
魚……寧湖衣挑眉。能咬他還能把他推走,這池中之魚定是他元神所結精元無疑了。被元神順從之事鐵定是當下於他無益的事,差點肇事不但無所警悟還氣鼓鼓地詰責為甚麼,真不知該罵他不識好歹還是初生牛犢了。
“爾敢!”曉得本身是鑽了空子才得入法器以內,但冇想到左券已結的器靈仍舊這麼凶,寧湖衣低喝一聲,抬手一掌招出一道冰牆阻住巨怪守勢,另一手咬破指尖擠出血珠彈向巨怪,想用與法器相連的精血之力強行停止器靈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