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兩人訝然,驚覺寧湖衣方纔說要換靈心靈音出來不是開打趣,遂開了哭腔要求道:“仆人我們錯了,靈心靈音都跟著您那麼久啦,如何著也該輪到我們倆了吧!您這回可要去南淵,路途悠遠旅途孤單少了我們如何行!還希冀靈心靈音那兩個悶蛋為仆人排憂解難?”
寧湖衣覺得顧少白嚇得不敢出聲,內心破天荒地有些慚愧,開口安撫道:“小鬼反叛罷了,掀不颳風波,莫怕。”
兩人的閒話被寧湖衣一字不漏聽進耳中,臨時將顧少白擱在一邊,展開眼不悅地盯著他們,口中訓道:“本領見長。”
臨行前寧湖衣單獨去見了寒朔一趟。以免顧少白窺看,寧湖衣分了點靈力給他讓他自行修煉,同時收去了撼天鏡,是以關於兩人密談了些甚麼,至今未曾有人曉得。
寧湖衣聞言牽唇一笑,對顧少白眨了眨眼睛:“器中之境,你心底執念最深的處所,想不想去一窺究竟?”
顧少白表情龐大,又喜又憂,一時無言。
他本覺得炙鬼附身在雲睢身上,本來是在雲蕊體內,因與雲睢雙修才讓雲睢感染上炙鬼的氣味,固然過後被他及時發覺,何如雲睢已深陷此中,隻得假托除妖之事將雲睢遣走,望他能摒除情愛邪念,早升丹境。而為免其他弟子再受其害,隻能本身出麵與雲蕊周旋。
撼天鏡中,本該閃現雲蕊臉龐的處所垂垂產生了竄改。顧少白第一時候發覺出了非常,覺得是鏡子出了題目,遂舉起晃了晃,又調轉視角四周看了看再轉回,待目光再次落到雲蕊臉上,猛地被駭了一跳,差點冇跌到地上去!
“嗯。”寧湖衣點頭,想了想,又道:“你不是要學凝神咒?”
而內裡被色迷了心竅的寧湖衣已然忘了顧少白的存在,唇角噙笑,含情脈脈地看著雲蕊。就在顧少白想要合起撼天鏡時,寧湖衣抬起右手,趁雲蕊不重視悄悄伸到她腦後,打了個無聲的響指。
“那麼遠?!”這是經常憂心忡忡的妙音。
久不聞顧少白迴應,就曉得他冇搞明白,寧湖衣有點不忍直視他的癡鈍,加上另有事在身,乾脆放棄了,道:“算了,今後自會明白。”便收了那符紙替人,分神也自顧自地出了門,不知去了那邊。
“差未幾吧。”寧湖衣不欲多言,隻顧逗弄顧少白:“如何,嚇著了?”
“嘁,究竟是不是他還不曉得——”妙心不屑,隻是話還冇說完就被妙音一把捂住了嘴:“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