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湖衣微微眯眼。費了這麼多工夫,可不是來聽他記念寒微的,頓了頓,將雷棲之杖收於身後,正了色彩,斥道:“弟子無明,你可知罪?!”

顧少白皺眉,稍稍理了理思路,道:“肖無明他本是派內開山老祖的劍使,但被那甚麼寒越奪走據為己有,還抹掉了他的影象和神識讓他覺得本來的仆人寒微是他的仇敵,然後你又讓寒越覺得你是寒微的轉世,寒越派他來殺你,你就趁機幫他答覆影象,然後接他回門派麼?”

寧湖衣將纏藤握在手中,腳尖一動,將神智懵懂的肖無明踢翻過神,而後哈腰一個反手,將樹藤重重紮進肖無明丹田。

顧少白確切心驚不已。妙心妙音是蠱屍,他早已曉得,以是並不驚奇了,讓他驚奇的是雷棲藤身負正氣,專克陰邪,將身為陰邪蠱屍的妙心和妙音鎮得趴倒在地情有可原,按理說他和寧湖衣修行同一心法,並且從冇有練過甚麼邪功,為甚麼寧湖衣無礙,他卻感覺不舒暢?莫非他也和妙心妙音一樣,是陰邪之物?

不到半刻工夫,兩具駭人的蠱屍又規覆成了有害孩童的模樣。妙心和妙音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鬆了鬆筋骨,覺著暢快很多,固然倒黴臨時被封,卻也並不是毫無影響,胸腔中仍舊感覺滯澀非常,忽而眸子一轉,計上心來,腳一蹬,掠身進了顧少白地點的步輦結界裡,躲在顧少白背後不幸兮兮地看著寧湖衣,希冀他看在顧少白的份上不要指責他們。

寧湖衣眉頭一皺,道了一句“費事”,手上行動卻不斷,揮掌釋出兩道金光攝取妙心妙音眉心,將他們的屍蠱封印複又封住。

“恰是。”寧湖衣點頭。雖說顧少白說的和究竟有些微出入,大抵還是對的,便未言明,又見顧少白笑容滿麵,欣喜道:“雷棲藤能重塑他的肉身,洗去加諸在他身上的封印和禁製,劃一迴歸母體重生。待他復甦後便不會再受人差遣了。”

除了白玉步輦四周的禁製,雷棲之界和肖無明所設的結界儘數撤去,閃現出了外界本來的樣貌。

“哦?”寧湖衣眉頭微動。他本心中稀有,算好時候還可再與肖無明說上兩句,聞言掐指一算,竟真是到了月上高天之時,不由有些不測。許是被肖無明所設的結界環境擾亂了感知,寧湖衣冇多在乎,攤開手掌,掌中躺著一顆茶青色的看起來像種子似的球狀之物,緩緩抽芽抽枝,長成了一根一寸多長的纏藤。那纏藤通體茶青,虯結的葉蔓間帶著銀色的閃雷,不竭收回劈劈啪啪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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