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無明此人詭譎多端,顧少白算是吃夠了他的苦頭,乍然見他不帶桎梏地落到本身麵前,頃刻防備非常,警戒地今後靠了靠。

“唔……呃啊!”肖無明咬牙啞忍,本不欲在眾目睽睽之下失態,何如痛入肺腑,仍舊叫出了聲。

即便是寒微本意,也冇法禁止肖無明前來尋仇,這可不是甚麼講理的天下,殺人奪寶和與用飯喝水普通稀鬆平常。如若本日寧湖衣落敗,就算說出去也冇人會指責肖無明背德背道,隻會笑話寧湖衣無能。

肖無明伸直在地,啞然失聲。顧少白看他滿臉悲慼卻又無淚可流,俄然有些不忍。不對,他不是要殺寒微麼?聽到寒微隕落的動靜,做甚麼一副死了爹孃哀思欲絕恨不得跟隨而去的模樣?

寧湖衣沉默不語,神情凝重,彷彿在等候著甚麼。妙音亦是如此,時不時看向槐樹的方向,一時冇人用心主張顧少白。伏倒在地假裝力量不支的肖無明彎了彎唇角,手中忽地多了一把長劍,暴起直攻顧少白,隻是手還冇觸到結界,身軀一僵,肩上一痛,被人用腳抵住後背,捉動手腕齊根撕斷整條手臂扔飛了出去,恰是被妙音一拳打醒了神智適值趕過來的妙心。

“不錯。”寧湖衣點頭,見肖無明怒不成遏,笑了一聲,反問:“人都死了,有何不成?”

假定兩人都與寒微有所乾係,讓一個煉氣期的小修坐擁開山老祖的寶貝傳承,目中無人涓滴不將前輩放在眼中,不說肖無瞭然,任誰都要恨之入骨除以後快,不但是對寧湖衣這個傲慢的先人,更是對將衣缽等閒傳授給寧湖衣的寒微本人。

寧湖衣微微一笑,道:“凡事皆有因果,你能夠問問你本身,除了心中的滔天恨意,可曾清楚這恨意由何而來?無因無果卻又澎湃冇頂,便是寒微強加於你的證明,是否胡言自在心證。”

寧湖衣頓了頓,又道:“至於你,千年前寒越叛教,趁亂將封閉在禁地的邪劍連同劍匣鎖鑰一同奪走,你作為寒微生前獨一的劍使,自寒微隕落一蹶不振,心性不堅讓寒越有機可趁,被他抹去神識收為己用,何如你執念過深,癲狂成魔,即便另投其主仍舊對舊主念念不忘,不但冇成為他的一大助力,反而經常拖累於他,現在得知寒微現身且修為底下,心生一計,將你心中的偏執引為偏恨,命你前來撤除寒微,若不成,也可借寒微之手將你扼殺,最好當然是看你我兩敗俱傷,一石二鳥。”

“看來寒越的手腕還是不敷啊,連個死人都及不上。”寧湖衣歎了一聲,見肖無明聞言一陣恍忽,嗬嗬一笑,道:“月前我從崆傯出發,用心將身外身的禁製解開,放出寒微氣味,你那尊上果然中計,覺得寒微轉世返來,又因千年前寒微預感大限將至,卻還一意孤行前去南淵,人間有傳言寒微的洞府便在南淵,覺得我此行要去開啟宿世洞府,愈發篤定我就是寒微,至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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