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
寧晉微淺笑了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來於郡守隻要一隻眼是管用的，如此，另一隻眼不要也罷。你說是不是？”
何湛悄悄點頭，彷彿將他統統的報歉都聽進了耳朵裡。他說：“恩，臣曉得...前邊兒另有好多好玩的，趁著天還早，從速去看看，不然凍成如許出來一趟也太冤了。”
“你會信嗎？”
寧晉正在梅園中緩緩踱步，欲折些梅花枝，找個由頭去夜會何湛。自向來了侯爺府，何湛對他的態度甚是冷酷，就算是見了麵，何湛也是恭恭敬敬的。這半個多月更好了，見他都見不著。
“終究醒了，還覺得午餐也要撤掉呢。”何湛端著飯菜出去，臉上帶著同平常一樣的笑。
“臣願一試。”
於常豐接過話道：“臣倒感覺何大人是最好的人選。何大人是侯爺的親信，能夠代表侯爺說話，之前何大人又在與阿托勒交兵的時候占過上風，燒了他們的營地，對阿托勒的君主絕對有必然的威懾感化。”
寧晉將何湛翻過來，盯著他幾近驚駭的臉。濃厚的酒氣噴在何湛的臉上，隻讓他感覺頭皮陣陣發麻。寧晉問：“叔在怕孤嗎？為甚麼？”
寧晉的聲音冷酷至極：“這條線不消再跟了，去查查薑國謝家。”
寧晉同門客論治世之略時，何湛便在一旁聽著，時不時還會提出本身的觀點，但他不會說太多，大部分時候是坐在一側聽。
“孤不準。”
何湛形影不離地在他身後跟著，隻是他再冇有跟寧晉議論公事，也冇有再喚過“無臣”。
他將書案上裝著官印的錦盒端起來，恭敬地伏地而跪：“臣自認膚見寡識，難當承宣使一職，請主公收回成命，另選賢才。招賢館內名流雲集，才氣者眾，望主公定要擇賢與之。”
何湛笑了笑：“那便是不信了。”
“是不是孤不來，叔就一輩子都不去見孤了？”
如此...在寧晉看來，都是擺佈旨意的事了？
寧晉此次是真得急了，切聲道：“我信你，不再讓人查你了...你打我罵我，罰我抄書，罰我揹你，都能夠。叔...我知錯了。”
“那天是孤錯了...孤隻是驚駭你又要走。”寧晉一雙眼裡含著波光，他就彷彿同那夜發狠的不是一小我似的，語氣切切，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在認錯。他說：“今後孤必然會變得更強，叔想要甚麼，雍州的郡守，還是...韓廣義手中的兵權，孤都能夠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