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是四月,京中風景愈產朝氣盎然起來,到處鶯歌燕舞,綠柳拂風。微服出巡的一應事件還在籌辦當中,朱時泱卻早已坐不住了,每日措置完政事就要出宮溜溜,說是提早體驗一下出宮微服的感受。陸文遠與朱時濟等人忙都忙不過來,哪另故意機管他,見他本身有分寸,便也由著他去了。
朱時濟懶洋洋地賠笑了兩聲,已倦得答不出話來了。朱時泱自說自話半晌,卻驀地想到朱時濟先前彷彿說過陸文遠和傅潛是一對的話,當下內心格登了一聲,隨即越想越覺有理,忙蹬了蹬朱時濟道:“你說陸文遠和傅潛會不會真的有甚麼?陸文遠說是冇錢在京中購買宅邸,實在就是找藉口與傅潛住在一處。”
朱時泱衡量再三,終是將這口氣忍了,朝城中傅府方向恨恨地望了一眼,便帶著錦衣衛們回宮去了。
朱時泱轉頭看了看陸文遠,見他公然有些惶恐,便更印證了心中猜想。朱時泱暗自嘲笑,心想您二位都黏糊到朕跟前來了,朕也不好不做表示,因而更加陰沉了神采道:“傅大人本身不長腿腳嗎,非要等陸文遠一起。莫非是想要陸文遠揹你歸去不成?”
朱時泱解了氣,冷哼一聲,便負手自回殿中去了。
朱時泱皺眉不悅道:“等他何為?”
朱時濟抱住了朱時泱的腳,扭著身子耍賴,磨了一會兒,眼看就要睡疇昔了,卻聽朱時泱忿忿然抱怨道:“朕本日出宮,去了前些日子賜給陸文遠的宅子,可你猜如何著?那逆臣到現在還冇搬出來呢,真是要活生機死朕!”
朱時泱這段日子過得可真叫一個清閒。這一日,朱時泱見氣候不錯,便領了幾個錦衣衛出宮玩耍,一起拈花折柳地逛下來,天氣已見暗了。朱時泱卻還冇有縱情,遂又在紫禁城四周隨便轉悠起來。
朱時泱從冇見過他如許,想笑卻又笑不出來,踢了他一腳道:“好歹起來洗洗,弄臟了朕的被子。”
陸文遠的宅子就在兩條街以外,朱時泱一起不斷不看,不一會兒便到了,站在寬廣的大門前昂首瞻仰。宅子的門楣上現在已掛上了門匾,上書“陸府”兩個大字。這兩個字還是當初朱時濟替陸文遠從他這兒求來的,稱得上是禦筆親書。朱時泱此時站在底下看著,真覺筆勢大氣,巍峨澎湃,不愧為天子所書,越看越覺得意。
哪知那仆人卻詫異道:“您說的但是陸文遠陸大人?他還冇搬過來呢,您要想見他,得去城中的傅府。”說著,還要熱情地為朱時泱指導去傅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