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時泱銀子到手,立馬忙活開了,一邊派人到都城最馳名譽的張徒弟處去定製煙花爆仗,一邊批示尚膳監去采辦宴飲所需的食材,待得一一叮嚀下去,天也黑得透了。朱時泱疲累地坐在窗前榻上,想到明日便能和朝中官員共度新年,心中便自安寧很多,就連麵前這除夕的夜,竟也不似昔日那般淒慘難過了。
朱時泱大為詫異,問道:“是誰,朕如何冇發明?”
朱時泱聽得眼睛一亮,也道是個好主張。看著天氣還早,趕緊著人把戶部尚書叫了來,問道:“朕想在宮中宴請朝中官員,可朕的私庫裡已經冇有現銀了,若從國庫裡出,能出多少?”
戶部尚書出列,鬆了一口大氣。陸文遠也隻好道:“但請皇上務必快些,早一刻鐘,便有更多的哀鴻得救。”
朱時泱怏怏道:“十萬便十萬吧,快些撥給朕就是。”
朱時濟看了看他,又道:“皇兄何必擔憂過年冇人陪,現在的朝廷已經不是當年那樣老臣當道了,現在年青的官員,像陸文遠、傅潛、趙詠寧,不都跟皇上年紀差未幾,必定能與皇上玩到一起去的,臣弟看那三四品的官員中也有很多出類拔萃的,皇兄無妨將他們都請了來,一同熱烈熱烈。”
朱時泱有些不測,定睛一看,此人站於百官之首,卻不是陸文遠是誰,隻好叫他速速奏來。
朱時濟暗忖道,你少的不就是情嗎,可身為帝王,無情總強過有情。這話冇法明說,朱時濟隻好安閒心中感慨。卻聽朱時泱又抱怨道:“阿誰桂喜也忒不稱職,見朕不催他,就一向懶怠著,也不如何為朕舉薦朝臣後輩了,害得朕現在跟你在這胡扯。”
朱時泱見他笑得還算安然,才悄悄鬆了一口氣,微微點頭道:“是啊,疇昔的事就叫它疇昔吧。朕會好好待桂喜的。”
朱時泱聽罷,鬱鬱不樂地皺眉道:“朕如何這麼窮?”
朱時泱歎道:“說實話,實在都不錯,但朕總覺著少了些甚麼,跟哪個都不長遠。”
朱時泱心不在焉道:“傅潛好是好,但是不對朕的門路。”說罷,卻又猛地回神道:“你說他跟陸文遠是……?”
朱時濟道:“我笑皇兄騎驢找驢。眼巴前兒就擱著個現成的美人坯子,還到處派人去物色。”
朱時濟眯眼看著朱時泱,見他兀自沉浸在回想裡,說的話前後衝突也冇發覺,遂心知肚明地壞笑起來,也不點醒他,隻瞪大了眼睛裝蒜道:“那傅潛傅大人呢?臣弟瞧著他也不錯,邊幅堂堂,又飽讀詩書,和陸大人很相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