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果吐吐舌頭,屁顛地跑去外屋洗手了。

田果笑著點點頭:“您不消擔憂,他們是好人,這麼晚蹲在店門口,是來接我放工的。”

師姐蒙掉了,轉頭問田果:“真的假的?”

“當然有事啊,人家給咱做了帶魚,咱不得跟人家說一聲感謝。”田果拿紙擦了把嘴邊溢位的湯汁,然後低下頭持續狂吃。

田果一愣,停動手裡的行動:“蝌蚪?”

“行。”田果感激地笑笑,看著煥然亮晶晶的眼睛,“感謝啊。”

蝌蚪和徐強說話都比較衝,再加上嗓門大,聽起來像吵架。師姐不放心,悄悄揪田果的袖子,小聲問:“小果兒,這兩人是誰啊?”

“賣給人估客我們倆還得替她數錢呢。”蝌蚪忿忿地彌補道。

“笨伯,是福爾摩斯。”蝌蚪白了他一眼,轉頭又對師姐說,“大姐,你如果不放心就跟著我們一起走吧,看我們倆到底能把田果咋地。”鼻子哼一聲又道“跟您說句實話,從小北極閣那條衚衕還冇有人能占得了田果便宜呢。”

“姥兒,明天煥然哥甚麼班?”

蝌蚪歎口氣,拽過她的手,把錢硬塞出來說:“拿著吧,彆難堪我們,如果然哥曉得明天的事,非揍我們倆一頓不成。你如果然想宴客,就好好事情,等掙了大錢,請我們倆去荷花市場的烤肉季吃好的!”

姥姥放動手裡的針線活,輕咳一聲:“但他冇有看上眼的,你說他喜好甚麼樣的?”

第二天,田果打掃完店裡衛生走出來時,已經早晨八點多了。

敢情又不是分帶魚?

“不謝。”

“煥然那孩子不錯。”姥姥說。

昏黃的光芒將姥姥年老的身影映在玻璃窗上,薄薄的一層,像皮電影裡常用的道具。

“我不愛喝酸奶。”田果說。

本來是這件事啊,田果內心一暖,那種因重生而帶來的不平安感在現在稍稍減輕了些。

蝌蚪吸一口酸奶,高低掃一眼站在路邊的田果,問:“哎,你如何不喝呀?”

轉過身要推開院門時,煥然又叫住了她。

“不是,一瓶酸奶有甚麼捨不得的,幾毛錢罷了。”實在田果是真捨不得,一瓶酸奶三毛五,也不便宜呢。

蝌蚪呼嚕呼嚕喝完酸奶,走到田果身邊,從兜裡取出一塊錢遞給她,“拿著,我跟強子的。”

但是鈕煥然問的倒是:“姥姥比來身材好嗎?”

嗬嗬,這一次該是分帶魚了吧,她就說嘛,以鈕煥然風雅的辦事氣勢,分她幾條帶魚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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