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顏雪霽，見對方神情也如有所思。
“姐姐，你曉得重琅是誰嗎？”
那是最殘暴的極光。
兩人齊齊發笑。
“是。”顏雪霽輕歎，“當初我就感覺她深不成測，冇想到……”
她低頭，將桓抱了起來，俄然就聞聲低聲一句，“我想起本身是誰了。”
秦暮然沉默，半響，道：“第一件事，是因為我感覺她有天賦，宗門錯過便可惜了。第二件，她是為我的事情受傷，我有任務照顧她。第三件事……”
“姐姐，你能過來一下嗎？”
秦暮然的手一鬆。
“我曉得，你要說，你是因為買賣，剛好到那邊去。”顏雪霽似笑非笑，“那麼多處所，比鳳城和海月城繁華的城多得很，你又為何偏要去那邊。”
顏雪霽卻明白。
轉眼消逝在海中。
黑暗中，一點星芒扭轉著飛出。
“是嗎？”
眼看秦暮然無法神采，顏雪霽也不再逗她，“放心吧，她無事，和她一起的那些人都被送到了安陽城。”
那眼神，像是一夜長大的成熟。
直到蠟燭燃儘，四週一片暗中，隻要淡淡的月光從舷窗透出去。
柳歸煙留下這句，再下一瞬，人已經不見，隻餘一朵月色變幻的蓮影，轉眼也化為光點，消逝在六合間。
隻要冰冷的海水，波浪的聲音，在耳邊一聲又一聲的響著。
看向秦暮然。
“既然你醒了，我也不待在這了，宗門另有事情，先行一步。”
她走近，瞥了一眼柳歸煙懷裡甜睡的易熠，方纔不動聲色問道：“兩位為甚麼會在這裡？”
夢裡，六合一片暗中，日月消逝不見。
秦暮然為易熠蓋上薄被，也輕笑，以後卻斂了笑。
“她又冇說讓你在這裡等，就算說了，也不睬她。這荒川海荒涼火食，彆說三天，一個時候都等不了。”
“事情告結束，能夠歸去了吧。”
顏雪霽此話一出，便見秦暮然輕攥了拳。
顏雪霽看了秦暮然一眼，“少哄弄我，還不快解纜。”
話驀地一頓，她又皺眉，“不對，我如何在這。”
秦暮然正失神，聽得這句，再次點頭，“是。”
劃破黑夜，照亮了天空……
她愣了下，木木道：“阿然……”
“如果你要找柳峰主，很遺憾，她把你扔給阿然就走了。”
“我們這是去哪？”
才聽得淺淡一句。
剛到近前，就見小傢夥伸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