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終是柳歸煙先開口，“上古大戰後，極隕落，凰也消逝了。”
柳歸煙悄悄望著她，好久，才輕聲道：“有。”
浮泛，空茫，空蕩。
此話一出，柳歸煙刹時明白了統統。
她驚詫，一抬眼，便對上那雙淬銀的眸子。
“易熠。”
顏雪霽：“……”我能夠恁死你麼……
望著那座並不悠遠，乃至很近的棺柩，易熠俄然有些怯。
“她是誰？”
“是，劈麵相逢不瞭解。她認出了你，你卻不識她。”
凰卻消逝了。
如果是，來這個天下時，她見到的又是誰？
她輕吐了口氣，淬銀的眸子，有流光劃過。
靈魂不全，卻能循環，又成一個完整的人。
“我帶她走了。”
易熠抬眼，“有何不成。”
這是下一世的意義？
“三天後，我會翻開諸神之境。”
遠處是靜止的飛梭，腳下是漫漫黃沙，荒涼萬裡。
柳歸煙話微頓，才持續道：“算是同源。”
聲音很安靜，卻像是打啞謎。
“我該稱呼你甚麼？柳峰主，還是神？”
一道透色光影，呈現在棺柩上方。
那一笑，似月華綻放。
當易熠終究來到棺柩前，看清玻璃館中阿誰一襲紅衣，長眠不醒的女人，她後退一步，捂住心口。
她頓悟，隨即無語。
冇有了先前的怯，反而多了幾分妖。
堂堂靈宗宗主，再一次沉默。
“甚麼？”
易熠挑眉，“阿誰被我一箭爆掉的本來叫這個名字，光與暗，神與魔，真是成心機。”
漫天漫地的火，霎那集結。
“但是極的靈魂消逝太久，凰用了數千萬年，也隻找回一部分。送如許的靈魂入循環，如果失利，就再無轉圜餘地。”
“那就是我教給她的吧。”
“直到有一天，她俄然呈現在我麵前，奉告我，她要讓極入循環。”
柳歸煙的聲音，很輕，轉眼就飄散在夜風裡。
“回到極循環那天，禁止凰。”
“甚麼意義？”
半響，她終究撇嘴，彆開了臉，“不曉得。”
極北之地見到的凰，本來也是神魂麼……
這一眼，凰便明白了統統。
她有些愣怔，“這是……”
她望著昏倒不醒的易熠，問道：“之前玄天宗，是你翻開的？”
“我該稱呼你甚麼？神，還是師父？”
話音剛落，便見麵前的人，唇角彎了一瞬，轉眼即逝。
遠處，清淺聲聲響起。
被柳歸煙一語道破，易熠冷靜轉頭，“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