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夫人遺留的收藏中,我敬愛的蜜斯。”泰瑞莎嬤嬤雖說有些不甘,卻也順從小仆人的挑選,隻是嘴上仍說道:“您一件金飾都不肯意帶,這可如何辦呢!”
泰瑞莎嬤嬤無法地翻了個白眼,也懶得理睬老是不按理出牌的仆人,隻一心奉侍麵前最要緊的蜜斯。
攝政王殿下彷彿格外鐘愛年長很多的成熟.婦人做為他的情婦,菲茨赫伯特夫人是如此,厥後一度把持了王太子與他那來自不倫瑞克的堂妹卡羅琳的婚姻、令他沉迷好幾年的澤西伯爵夫人亦是如此。
伊迪絲正從女仆雙手捧著的托盤上挑了一柄鏤空象牙扇子,米色的扇麵上描畫著團團淡紫紅色的花草以及曼斯菲爾德家的家徽,尾端綴著一個與扇麵同色係的流蘇墜飾,標緻精美極了。
她的皮膚、眼睛、嘴唇,乃至是絕妙的腰身、伸展的藕臂,在這一刻彷彿熠熠生輝,美得讓人不由地堵塞。
侯爵夫人聽到人群中收回一陣不平常的低語聲,頓時心有所感。
今晚侯爵夫人的表情非常好,固然這場舞會因為某些啟事並冇有在王室的寢宮白金漢大宅停止,但是卡爾頓府對於攝政王殿下更具有非同普通的意義,上一個有資格入住這棟宅子的女人,還是那位與攝政王膠葛甚深的菲茨赫伯特夫人。
淩晨八點鐘,伊迪絲就被紅光滿麵的泰瑞莎嬤嬤喊了起來,這位一向以來極好說話的好嬤嬤本日卻出人料想的態度倔強,不但回絕了嗬欠連連並且饑腸轆轆的伊迪絲所提出的先享用一頓豐厚早餐的要求,更全程一眼不眨地緊盯著伊迪絲打扮打扮,的確如臨大敵普通。
一張惹人垂涎的臉龐,五官彷彿畫家畫出來那般精美誇姣,灰藍色的眸子在燈光的暗影下透出些許碧色,敞亮而又閃動;衣服得體而又清爽,冇有多餘的煩瑣裝潢,一頭秀髮攏在腦後,兩鬢些許散落的髮絲微垂在臉頰邊,襯得她的眼神和順極了;她的耳邊、頸項、手腕,俱都冇有任何裝潢,可偏是如許空落落的,反而更加讓民氣癢難忍,恨不得親手撫摩那一片裸.露在外的凝脂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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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一刻了,夫人。”一個女仆答道。另一個高舉著伊迪絲外套小跑過來的女仆有些遊移地說:“伯爵中間命男仆搬了把椅子,就坐在門外小憩,說等蜜斯把外套穿好了再讓人喚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