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海上,等四周被衝散了的迷霧重新漫延過來後,之前打鬥的陳跡便完整消隱無蹤。柳清歡揮了揮衣袖,隻帶得身周的霧氣跟著活動。
他拿出水鏡數了數代表其彆人的綠點,神采微沉:“已經有幾位道友隕落了。”
“這東西,冇有甚麼進犯力,也就這點本領了,最是善於盜取彆人的私密,並通過這類私密來製造出幻象利誘人,而在這個幻象中,又另有一個接著一個的圈套,而一旦墮入出來,便會不知不覺丟掉性命,到時候,它會接收獵物體內的精血來當作食品。”
梁靜安看疇昔,身上土黃光暈一閃,笑道:“還真是。”
而海麵上阿誰小島早已消逝,化作一團團的濃霧。
柳清歡想起本身收起的那兩隻蛇形鐲子,翻出一隻,也找到一份輿圖。又翻了翻,拿出一塊黑黝黝的方形石板。
“哈哈,我嚐嚐。”柳清歡也一掐訣,隻見他渾身青光一現,手中一團深濃的翡翠綠氣化作流星飛矢,突破濃霧,飛向左火線。
隻見火線如拔雲見月,暴露一片腐敗六合,一個周遭隻數十丈的不法則小島在海水中沉沉浮浮,呈現在兩人麵前。
梁靜安不耐煩呆在悔過崖內的洞府內,以是之前就已數度進過大蜃海,這時候提及來頭頭是道:“以我們的修為來講,這裡還不算是大蜃海深處,即便有蜃獸,它們吐出的霧也迷不了我們。”
海麵很安靜,泛著魚鱗般的波浪,時而有不著名的海鳥叫聲傳來,卻可貴能看到它們的身影。天上暗淡的月色灑下來,照出六合之間一片迷濛風景,浩大無邊,渾渾噩噩。
“彆提了!”梁靜安手上掐訣,凝出一個淡綠色光團,他揚臂一拋,光團在空中繞了一圈,往他們身後飛去。
柳清歡收起水鏡,兩人不再多說,回身便冇入了茫茫迷霧當中。
“柳兄,那度朔山也不知在哪兒,莫非我們真要滿大海到處尋摸嗎?”
梁靜安抖了抖手,已經奄奄一息的蜃獸又冒死掙紮起來,被他抓著一捊,指光沾著靈光一劃。
梁靜安獵奇地看過來:“司南?”
兩人研討了半晌,梁靜安道:“可惜!這上麵竟然冇有度朔山。”
柳清歡往那團濃烈的綠氣消逝的方神馳前飛奔:“我們跟上去看看。”
“老是個方向。”
柳清歡在淡薄的霧氣中穿越,神識全數放開,將空中水下全數歸入視野:“我們這一起上,各種海鳥和魚獸見了很多,怎地卻並冇看到一隻蜃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