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歡又看向另一邊：“太尊，這是……”
那片池沼之地情勢不明，但時不時傳出的大響，和偶爾驀地發作的空間顛簸，都表示環境並不穩定。
此時城中的次序略有規複，起碼冇人再失了分寸地大喊大呼，或無頭蒼蠅普通奔來跑去。修仙聯盟派出了統統的修士步隊，在各處來迴遊弋。
他笑道：“實在是改過來了的，隻是看到了你，便俄然回到我們小時候了。”
柳清歡沉默，好一會兒才道：“嘯風大陸的景象已經到瞭如此絕望之境了嗎？”
柳清歡黯然地低下頭：“坐忘長生，但有些道義倒是甘願不要長生，也不能捨棄的。不然，何稱之為人，又何談修道煉心。”
柳清歡悄悄驚奇，道號中隻要帶空字的，多數與空間有關。
他回過身，那片池沼彷彿在天涯一樣，太尊與荀翁的身影都被中間的山巒樹木擋住了。
白鳳鳴道：“嗯，這天殺的老天，真是讓人一日都平靜不得！”
白鳳鳴嘿嘿笑道：“可不是！等我返來，你恰好分開……我早就分開玉龍城了，前些年去了嘯風大陸，比來才換值回到鷹巢城這邊。本日本是去昊元城的，哪知還冇未到半路，就碰到……”
荀翁持續道：“誰能想到，我能從第一次封界戰役到第二次殘存苟活這麼多年呢。或許老天留下我這一點命，就是為了追空溯源術能傳下來。不過，這些要提及來實在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以是還請大修士直接用搜魂術吧。”
“大衍……”荀翁咀嚼著這兩個字，微微皺著眉，臉上閃過思考之色。
無數人慘白著臉，失魂落魄地諦視著曲殤池沼深處，像是再也回不過神來似的。
柳清歡因突然聽聞異界攻來，心神震驚之餘直接出了住處，以是底子健忘了竄改麵貌。
“萬、萬……府？福？”他驚奇的小聲問道：“大界？”
荀翁看到柳清歡，神采一鬆，嘴唇動了幾下，彷彿是在說話。但因為他在畫中，以是聲音並冇有傳出來。
柳清歡不寒而栗：“他們竟然光複了我們這裡的妖獸？！”
荀翁驚奇地抬起手臂，眼中湧起憂色：“這……”
那些建在城中各處的絕音塔被重新開啟，金色的惑音鈴在垂垂來臨的蒼茫夜色中無風主動，收回如霧普通昏黃的金光。
柳清歡抬開端，發明全部曲殤池沼的天空被山海普通厚沉的玄色雲層覆蓋，中間點模糊有旋渦的形狀。
他轉開首，望向遠處被各種流溢的色采和一圈圈扭曲的空間顛簸所充滿的池沼，臉上閃過一絲沉痛和追思：“冇想到我這一輩子竟然要經曆兩次封界戰役……莫非我們這介麵果然是萬斛大界分離出來的一塊殘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