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歡等了半天,肯定那兩人已拜彆,才謹慎地爬著向前。
那小孩約莫六歲,長得機警敬愛,一雙矯捷的眼睛轉來轉去,趁他母親回身或不重視之時,就要翻開窗簾往外瞧一瞧。看柳清歡望著他,還朝他眨了眨眼睛。
柳清歡坐到付家小公子劈麵,對著給他拿吃食的黃衫丫環不美意義地笑笑。
柳清歡轉頭,表情終究放鬆了下來,也有閒心打量車內了。
柳清歡與保護鑽進馬車,他隻將之前聽到的幾句話和景象完整不漏的複述一遍,並不妄加猜想。他不曉得籌辦攻擊他家的人有多少,也不曉得是些甚麼人,但既然偶然得知了這動靜,告訴一下付家,讓他們做足籌辦也算儘了一點微薄之力。
內裡看著淺顯的馬車,內裡卻很寬廣,裝潢溫馨而不豪華,非常慎重深沉。靠裡鋪著被褥,一張小幾牢固在床前,上麵擺著一盞燭台,另有一本攤放著的冊本。
付家家主公然不是等閒人,這火把一照,強盜想偷襲是一點空子也冇有了。冇了先手上風,缺吃少穿的流民對上練習有素的保護,成果一目瞭然。在他們這輛馬車旁,幾個保護守在近前,把車護得嚴嚴實實。
內裡的喊殺聲垂垂停歇,來犯的強盜大多都被誅殺當場,有那奔逃得快的,保護們也不去追,將地上的屍身一具具拖到一堆,籌辦等下燒掉。
柳清歡卻如何也不肯換:“姐姐,饒了我吧。衣服我收下還不可嗎,現在就不消換了吧。”
他爬得很慢,儘量不收回太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