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看向柳清歡和雲錚:“我想你和這位雲道友,在築基修士當中已是其中俊彥。”

淨覺正繁忙地行走在落滿一地的襤褸鎧甲之間,一一停止超度。許蘇則極感興趣地跟在他身後看他行事,偶然還趁著空地問上兩句。

雲錚點頭,翻來覆去地看了一下:“這法陣是被強行廢除的,陣紋有靈氣爆脹後的陳跡,不過這塊太小了,看不出是甚麼陣。”

許蘇道:“最好明日再進。這不歸墟中的夜晚比白日傷害很多,之前我勸那幾人,他們不聽,唉!”

空中上鋪設的滿是品格極好的青玉,雖破壞嚴峻,華麗猶在。從青玉縫中生出的荒草衰楊連片,向四周八方延長,構成一片燒燬的廣場。離他們比來的宮殿還在一兩裡外,貼金飾銀、雕梁畫棟。

彆的五個修士臨走之時並未過來打號召,那位叫明珠的女修還狠狠瞪了他一眼,纔在火伴的伴隨下飛過萬人坑,超出血河,進入了皇宮。

第二日,四人清算好東西,籌辦進入將軍塚。

柳清歡暗自發笑,最後好輕易將淨覺從雲錚的魔爪下襬脫出來,問道:“現在天氣已晚,恐怕再有一個時候天就要黑了。你們看是現在進將軍塚,還是過了今晚再進?”

這截白骨如同一塊白脂玉般,觸手清冷,光潤無瑕。柳清歡看了看後,便交還給雲錚。

雲錚一把摟住淨覺的脖子:“小和尚,雲夢澤是個比嘯風大陸好千萬倍的處所,靈氣充盈、靈物浩繁……”

雲錚攤手,表示無所謂。

許蘇笑著向雲錚打了個號召,驚奇道:“你倆同姓?”

曾經這一具具白骨,都代表一個個新鮮的生命,死在這裡後,血肉腐臭溶進地盤,隻留下慘白的骨頭層層疊疊壘在一起,任憑風吹雨打,永久不得安寧。

夜色來臨,風中傳來如泣如訴的恍惚低語。

“咳、咳咳。”雲錚聞言憋笑。

柳清歡……

柳清歡在原地坐下,冷靜看著不歸墟長年陰沉的天氣。他有些擔憂,也不知雲錚措置得如何了。

柳清歡點頭道:“大抵他們感覺在將軍塚四週日夜相差不大吧,這裡的幽魂軍要強大很多,並不受日夜的影響。”

許蘇獵奇地看了他的眼睛一眼,並未多問,帶頭飛過血河,從崩塌的宮牆缺口進入曾經的趙國皇宮。

許蘇考慮了一番才道:“進入之前,我的確體味過一番。若論凶惡,凡進過不歸墟的人都是承認的。無時不在的哀怨之風、血雨、血雲,各種被怨氣暮氣浸汙的妖獸妖植,另有浪蕩的幽魂,這些對於一個淺顯的築基修士來講,的確已經充足凶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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