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裡,為了安然,柳清歡都儘量靠近付家的馬車歇息,今晚亦然。因之前的微末友情,付家家主倒認得他,以是見他並不靠太近,也不叫保護擯除。

這天大半夜才停下來安息。柳清歡一頭栽倒在路邊,他已有兩日滴米未進,隻喝了幾口水,已餓得頭暈目炫。

像死屍似的躺了半天,總算緩過來些,但是滿身虛軟,冇有半分力量。或許明天,或許後天,他就會跟那些倒在半途中的人一樣,死在這路上,屍身在太陽下暴曬,被野狗啃食,被風沙埋葬。

中年男人也是麵色一凜,但轉念一想,不由調侃道:“林煥之,你想唬誰!你被我們追逐了這半天,靈力定冇剩下多少,赤凰扇又是結丹期才氣使出的寶貝……”

中年男人手持一支羊毫,揮動間就有如墨的靈光鮮現,不竭地向青衣男人甩出一條條如鎖鏈般的墨光。聽到這話他神情略微扭曲,狂笑道:“林煥之,你不是號稱單係火靈根的絕世天賦嗎,怎的還被我等追得如喪家之犬!你青玉派的元嬰老祖已帶人逃離青玉山,你如果束手就擒,我就留你一個全屍!”

到得近處,隻瞥見那飛在前麵的是一名穿戴青色衣袍、二十多歲模樣的年青男人,腳上踩著飛劍。他一邊飛翔一邊往身後射出人頭大的火球,火球熊熊燃燒,狠狠地砸向身後兩人。

還是從慶城逃出的百姓說,往通達城去吧,傳聞那邊冇有戰亂。

“赤凰離火扇!”隻聽那追擊的女子一聲驚呼,突然後退。

此女隻來得及收回一聲慘叫,就如斷線的鷂子從天空直墜空中,卻在半道上,就燒得一絲灰都不剩。

災黎們無可何如,唯有迴轉來路。

前路已絕,退無可退。災黎們一時竟不知該何去何從。

通達城,遠在東北方向,倒是更遠,要走上一兩個月才氣到。並且一起山高水深,險惡非常。

這統統產生得如此之快,如同電光火石。青衣男人消逝後,災黎們才反應過來。一時嘩然。有大哭本身無辜受難的親人的,也有指天痛罵的,更有那事不關己興趣盎然的:“神仙啊!我看到神仙了!”

這天就在災黎們一邊會商神仙一邊趕路中結束。不管神仙們如何,他們這群命賤如螻蟻的凡人,最大的窘境倒是麵前的戰亂。

這個動靜的到來,從寧安城一起逃到這裡的人們沸騰了。

後邊追擊的兩人都穿戴一個款式的黃色衣袍,一名是留著髯毛的中年男人,另一名倒是長相清麗的年青女子。兩人一邊閃避一邊回擊,緊追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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