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歡考慮了下,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聽太清道友說您卜出修仙界將有大劫,不知詳情何如?”
柳清歡心中惶恐非常,這卦象也未免過分凶惡,怎會如此?
連鶴軒內規複溫馨,半晌,太清幫手送了人返來,見老友在閉目養神,也重新坐回位置,問道:“你方纔為何將最後一句卦辭隱了?”
太清麵露思考,然後道:“應當不是,固然我們厥後的確獲得魔族在重尋魔天鏡的動靜,但魔天鏡在上一次神魔入侵中已丟失,很大抵率已經損毀。”
說著,天訓老頑童似的朝他這邊眨了下眼睛,但柳清歡看得出,對方是真盲,或者說,在不動用法力的前題下對方的確看不見東西。
柳清歡在旁冷靜聽著,修天衍之術之人常會因泄漏了天機而損及己身,天訓現在這類狀況,極能夠便與此有關吧。
“是啊!”太腐敗顯也非常感慨,道:“冇想到你我有生之年,能見到一名道魁的出世,不過!”
天訓展開眼:“有何辨彆?”
太清彌補道:“亂世每至,多伴隨大賢之人現世,這也是天不斷人活路,符合天數也。”
“不說這個了。”天訓道:“內裡現在甚麼環境?”
太清笑道:“我們這邊一向在密切監督著幾大魔境的意向,即便魔族自發得做得隱蔽,絕對不會讓他們找到魔天鏡的!”
柳清歡仍然感到不成思議,道:“但是,現在的修仙界雖不說四海平和,但也還算安寧,怎會突發如此極凶之相?”
“那就對了!”天訓道:“天選者的運氣會被天道掩蔽,極難卜算,老朽現在……倒是力有不逮。”
“不過,鳳落西歧而泣,長聲喚出聖賢。”天訓那雙盲眼中灰氣流轉,在這一刻重新抖擻出亮光:“有一人從東方出,天降雨雷,江山重整,是以極凶中尚存一線轉機。”
老者靠坐在臨水的椅榻上,那榻極其廣大,而他就像一張被擠乾了水的皺巴巴的毯子,身形極其乾癟孱羸,一雙老眼閃現出毫無朝氣的死灰色。
太清與其“對視”半晌,攤手道:“是我著相了,於成果而言,這二者的確冇有辨彆。”
他頓了頓,接著道:“老朽‘看’到,天之經軌被不知何種力量強行割破扯破,大地之極成片崩塌如同折足,塵寰生靈塗炭,修仙界亦混亂無序,極凶。”
“不錯,老朽本日來懸月洞前突與六合生交感,便卜算了一卦。”天訓指間摩挲著陰陽錢,緩緩點頭道:“天經劃劙、地鼎折足,其形渥,而後賢人將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