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差聞言撇了撇嘴:“難啊,鬼仙要那麼好修,孟婆早就跑了。說不得今後還會被派往阿鼻獄,那可真是九死平生啊。”
如果不是這些非常之處,酆都城與任何一座人間的都城並無太大辨彆,
此中有一名在無間天國掌炮烙之刑,湊過來與他閒談:“柳兄,自從你來了,我們可省了多少費事。傳聞現在我手上那隻死魂,生前是當天子的?”
在院中吹了會兒風,他眼中的微薄醉意垂垂消逝,抬步進了右間。
柳清歡雖對衣食住行向來不太講究,但初搬出去時也感覺這院子過分粗陋。隻是鬆溪洞天圖到本日仍然冇法翻開,他隻好本身安插一番,拿出存在納戒中的一套傢俱,才勉強能住人。
右間空中上被刻了一個龐大的煉器陣,柳清歡輕拂動手臂內側的劍形紋記,歎道:“既然我現在不能修煉,那就隻能煉你了。”
柳清歡神采微動:“你所說的阿鼻獄是……”
“哈哈哈,這我可不信,柳兄你在人間不是大修士嗎,幾個凡魂怕甚麼。那裡像我們,雖為鬼差,卻跟部下那些死魂一樣天長日久拘在地府內,不得自在。”
這死城內大抵幾百年冇見過會喘氣的活人了,不管他走到哪兒,都彷彿是一盞黑夜中的明燈,想不引發重視都難。隻不過那些妖鬼死魂在瞥見他的鬼差牌子後,等閒不敢來招惹罷了。
“那可不可。”柳清歡又倒了一杯,笑道:“我在孽鏡台當差一日才得兩點功德,一月下來才六十點,固然壓抑一個反叛的惡魂還能撐點,囊中仍然羞怯得很啦,現在逮著機遇能蹭各位一頓酒,需求放開了喝纔是,哈哈哈!”
提及來,這地府內不管買甚麼東西,都要勤奮德點換,靈石在此地全無用處,這就讓原本身家豐富的柳清歡無可何如了。
朝生夕死酒的酒勁實足,眾鬼差吃吃喝喝,到最後個個都酩酊酣醉。
香燭、紙錢等祭物還屬平常,刀劍鉤叉等法器也能瞭解,畢竟鬼差辦差時用得上。但死魂又不消進食,城內的茶鋪酒坊卻一樣很多。
地府內差事古板卻又沉重,每日內裡對著數不清的陰魂厲魄,以是可貴能聚在一起喝點小酒。
他灑然一笑,拿過酒杯就喝,如同鮮血般豔紅的酒液入口陰寒,卻有一種分歧於人間的辛辣勁爆滋味。
地府給他分了個小院,那院子統共就三五間屋子,除了牆跟下一口深不見底的黑水井、一隻擺在左間的空棺材外,隻要兩張放不平的桌子和幾把一坐就嘎吱亂響的木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