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杉樂了:“你還信這一套?莫非是夜路走多了怕碰到鬼?”

梁子給出的限定時候越來越短,二驢已經冇法思慮,隻能疲於奔命。

二驢心說,老子特麼怕的就是差人。這要出點啥事,轉頭差人再把屎盆子扣自個兒腦袋上,把之前的事兒翻出來,非得關自個兒半年不成。

餘杉笑著搖了點頭:“你還是冇明白我的意義。我的意義是說,第一,我那死仇家權勢很大;第二,如果我有不測,他也活不了。”

“喂?”

梁子接過鐵盆,笑著說:“老餘,就不給你解開了,要不一會兒還得給你捆上,太費事。我餵你吃,如何樣?服侍的到家吧?”

“到了麼?”

“我數三個數,你不扔下去我整死餘杉。一,二……”

“二非常鐘後,百貨大樓。”說完,梁子就掛斷了電話。

餘杉大笑起來:“你港片看多了吧?哪兒那麼多說道?”

下午四點三十五,梁子活動了下脖子,衝著小坤招招手:“小坤,走吧。”

瘦猴拿下堵住餘杉嘴巴的抹布,餘杉呼了一口氣,笑著說:“故意啦,我不喝酒,東四有家川外川,給我捎一碗醪糟小湯圓。”

二驢一咬牙,奮力把裝錢的觀光包丟下了立交橋。立交橋下是鐵路,橫穿鐵路的有一條巷子。那觀光包扭轉著,在雪地上砸出了個坑。緊跟著,跟著一陣摩托車的轟鳴,一輛摩托車奔馳而來,車手路過的時候敏捷的一伸手就將觀光包抄在了手上。

“啥?”

梁子撇撇嘴:“真有你的啊,老餘,臨死還恐嚇我一回。得,湯圓也涼了,吃了從速上路吧。”梁子回身伸手去拿鐵盆,身子卻一栽,他搖了搖腦袋,模糊聞見屋子裡有一股子苦澀氣味。這時候中間的瘦猴已經扶著火炕癱坐在了地上,梁子悚然,伸手要去摸腰間彆著的手槍,麵前卻一黑,身子一歪人事不省。

“能夠啊,閒著也是閒著。”梁子拉過凳子,乾脆坐在了餘杉劈麵,回身又把鐵盆放在了破桌子上。

餘杉點點頭:“先晾晾,現在吃太燙。恩,你要說我為甚麼不怕,實在裡頭還真有個事兒。要不我說說?”

“嘖,做人得講信譽。老餘這麼共同,我們也不能不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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