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會兒,剛子還冇來。餘杉內心反倒鬆了口氣,這輩子他從冇跟剛子這類社會大哥級的人物打過交道,吃飽喝足打個照麵就走也不錯。獨一煩惱的是如何把包裡的碟片交出去。
“餘哥,你……跟黑子有仇?”
“餘先生你這就見外了,不能喝酒你早說啊。”剛子說完,搶過餘杉手裡剛倒的半杯酒一飲而儘。酒是喝不成了,剛子叮嚀人搬了箱飲料,又讓小兄弟給餘杉買了抗過敏藥。
更要命的來了,軍子提起酒瓶子又要給餘杉滿上。餘杉趕快止住:“等會兒等會兒。”他苦笑著對剛子說:“先等一會兒,我此人天生酒精過敏。剛纔那一杯喝完我都不曉得能不能走出去,再來估計真得進病院了。”
許是喝酒的原因,剛子管餘杉叫了聲哥,又指著餘杉衝著統統混子說:“餘哥救了我一命,他要有事兒兄弟們幫襯點兒。餘哥是文明人,跟我們不是一起,冇事兒彆去煩他,都聞聲冇?”
在剛子迷惑的目光中,餘杉起家翻開電視與影碟機,將那張光盤放了出來。拿起遙控器按了播放,那段擷取的視頻在29寸電視裡放了出來。
那人正跟一個剛來的大混子熱絡的聊著,趕快三兩句請出來,幾步跑下台階迎了過來。
瞧瞧時候還差非常鐘五點,這時候悔怨也晚了。熄火、拉手刹,餘杉深吸一口氣下了車。過了馬路,遵循普通的法度朝著門口走去。他身穿白襯衫、休閒褲,混在一堆花襯衫、黑T恤的混子中顯得格格不入。離的老遠,台階上迎來送往的社會青年就瞧見了。
正這個時候,從街東麵緩緩開過來一輛摩托車,車上坐著倆戴頭盔的人。摩托車減速,停在黑子麵前,後座的人問了一句甚麼,黑子驚奇了一下,隨即扭頭就跑。
單傑因黑子而死,這仇大了去了。餘杉點了點頭。
軍子抄起一瓶五糧液先給餘杉滿上,又找了個空杯倒滿。剛子抄起酒杯跟餘杉碰了一杯,“啥也不說,我先乾爲敬。”一仰脖,三兩白酒一飲而儘。
剛子愣了愣,彷彿頭一回聽到酒精過敏這類事。正要說些甚麼,就瞧見餘杉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跟著胳膊上漸漸起了一些小紅點。
房門一關,社會青年走了。冇一會兒門翻開,那社會青年帶了兩小我過來陪餘杉。跟外頭的混子一比,這倆人較著紮眼多了,冇有刮青的頭皮,也冇有明晃晃的大金鍊子,張口杜口的也不把臟話掛在嘴邊。落座後一先容,白臉的叫田誌超,紅臉的叫呂偉,這倆人都跟著剛子討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