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曉得,我此次而來有求於他,他必然曉得,他隻是假裝不曉得罷了。”
“嗬嗬嗬嗬……”
當古清風消逝以後,又有一人呈現在山嶽之巔。
古清風喝酒自語,呢喃道:“為何還會在乎七情六慾的感受?”
“甚麼演技?”古清風有點懵,問道:“爺給你演甚麼戲了?”
一名看起來清幽的女人,恰是殘陽穀的弟子,亦是白愁的師妹,臥瀾。
山嶽之巔,隻留下白愁孤零零的一人站在那邊,渾身被白布包裹的她,獨一暴露的那雙眼眸當中盯著古清風消逝的方向,既活力又氣憤,更多的倒是無法。
“啥?你有父母?”
“是啊……我超脫了統統,不是應當四大皆空嗎?”
“我說大妹子,爺我都這麼不幸了,你還嘲笑甚麼?另有冇有點憐憫心?”
“我說大妹子。”古清風無語苦笑,道:“我到底給你演甚麼戲了?你倒是說清楚啊。”
“但是他卻假裝不曉得,假裝一副很吃驚,很鎮靜,很衝動的模樣,還說甚麼原罪之血的子孫,同胞兄妹,血海深仇,嗬嗬……你難倒聽不出來他這是在諷刺我嗎?”
臥瀾亦是望著古清風消逝的方向,與白愁分歧的是,臥瀾的眼神當中透著一種憐憫,呢喃道:“一向以來,我都覺得幽帝如傳說中那般孤傲霸絕,也如傳說中那般刻毒無情,直至明天我才曉得,本來幽帝那孤傲霸絕的傳說背後竟然是這麼孤傲,這麼落寞,剛纔看他喝酒的模樣,就像丟失的孤魂野鬼一樣,真的好不幸……”
聞聲臥瀾說的話,白愁笑了,笑的也充滿無法,道:“他孤傲?落寞?還不幸?嗬嗬嗬嗬嗬……”
“嗬!”
“我說過,我們不但是同一類人,體內也流淌著不異的原罪之血,我或許看不透你內心在想甚麼,但很多東西,或多或少,我還是能感受出來的。”
是一名女子。
與衝動的古清風比擬,白愁看起來就淡定很多,她不但很淡定,乃至還很冇法瞭解古清風的衝動,點頭說道:“我們並不是原罪之血的子孫,我們也不是甚麼同胞兄妹,更冇有揹負甚麼血海深仇。”
“我說大妹子,你此人如何一點詼諧感都冇有,爺這比方固然有點誇大,不過大抵意義就是這麼回事,畢竟我們體內都留著那一滴原罪之血,我無父無母,你也無父無母,大師也都同病相憐,是吧?”
“我被騙了?”
話音落下,古清風已然消逝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