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皓凝還在喋喋不休說著,女屍已經跳出棺外,習風挺起石工錐刺疇昔,噗地紮進它的小腹。原覺得這下必然倒地,哪知它滿身顫抖著,肚子一陣收縮,竟然生出一股龐大的吸力,習風不由自主的鬆開手,石工錐被吸進它肚子裡去了。
“說不明白的,把它燒了,統統就會結束。”習風說著,拿出一瓶汽油,翻開蓋子就要撒進棺材裡。
習風唯恐女屍俄然脫手,用墨鬥線在棺口上搭了幾匝,又將銅鏡放在墨鬥線上,這才放心。但左手攥著一把糯米,右手持著一把石工錐,內心還是繃的緊緊的。
“你見過妖屍嗎?”習風盯著女屍的麵孔問。
女屍弄不掉狗皮膏藥一樣的十字銅錢,臉上已經被擊打的臉孔全非,皮開肉綻,那裡另有剛纔姣好的模樣?鄢皓凝唉的歎口氣說,你小子太損了,讓人家身後毀容,這是很缺德的做法。
“你的意義說這是妖屍?你不是說不是妖屍嗎?”鄢皓凝有點急了。
“你的尖頭鬼不是能噴陰木火嗎,讓它燒了靈屍不就結了?”
“快搭把力!”習風額頭青筋都爆了出來,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
習風冇工夫理她的感慨,又從包裡取出一段紅繩,甩手丟出去恰好纏住女屍雙腿,用力往回一扯,女屍咕咚仰天顛仆。他頓時從棺材裡跳出,哈腰去抬棺材,不料這是上等的紅木棺,非常沉重,一小我搬不動。
習風咬破手指,捏成劍訣,又在銅鏡後背點了一下,女屍忽地眼睛一閉,又規複了甜睡狀況。
“我纔沒你那麼瘋,陰木火燒起來,會把全部峰頂變成火海,我們倆都會被燒死的。”習風冒死點頭。
“靠,靈屍出棺可就不受節製了,再如何說它也是邪祟,冇有本命人差遣,我們都難……”
“那該用甚麼體例?”
“喂,你腦筋秀逗了,竟然躲進棺材裡,虧你想得出來。”鄢皓凝差點冇把鼻子氣歪了。
習風敏捷拿出黃符,挑出一張鎮屍符衝上去貼在棺底上,緊跟著又撿起墨鬥線,在棺材上縱橫彈出黑線,要把它緊緊封在內裡。女屍鄙人麵不住掙紮痛叫,收回咕咚咕咚一陣悶響,但臉上有十字架,棺底上又貼了鎮屍符,一時掀不翻棺材。
“啪”地一響,十字銅錢結健結實的摔在女屍麵門上,痛的它張嘴收回“嗬嗬”怪叫聲,但同時吐出一口稠密的黑煙,比之剛纔從棺縫湧出來的屍氣要濃厚了不止一倍。習風倉猝倒地滾蛋,滾到棺材邊,撿起銅鏡捏訣在後背一點,湧過來的屍氣頓時向兩邊分開,卻冇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