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元素和湯靖已被王守澄查抄,安王府被查封,由內侍省清查。
一時讓人分不清是枝頭的紅梅更素淨,還是雪裡的洛泱更嬌美。
李奏抽出銀簪裡藏著的字條,隻見上麵寫著三個小字:
本日他偶然賞雪,就是來和李奏說一聲他的決定。告彆李奏、元楓後,裴煊風馳電掣出了都城,一起向東都而去。
王守澄本身一肚子彎彎腸子,卻喜好說話直來直去的人。
這都是聖上曾對她提起的名字,劉禹錫在汝州、白居易在洛陽,他們早些年就被架空出上京,如本年事已老,也隻能在詩賦中念念不忘當年的大唐亂世。
徐清漣內心一驚,這才曉得斬草不除根的風險。她趕緊躬身道:
“他畢竟躲不疇昔。”
“我隻想在這宮裡保住我的性命。”
安王身後的杜家、楊家皆遭到連累,此中杜方操縱其水路運轉使的身份,為安王大肆攬財,也被翻了出來。
“好吧,既然你心已決,我這就修書與姑母,請她同意。”
徐清漣當然不能透露本身叛臣之女的身份,她好不輕易在宮中站穩腳根,她要報仇,也要繁華繁華。
楊太妃曉得這事牽涉造反,不成能蓋得下去,她在殿中閉門不出,過了兩日,便等來了剝奪太妃封號,本日入道觀削髮的諭令。
“大將軍息怒,清漣那日在宮中偶遇聖上,見他對清漣馴良體貼,不由心生傾慕,冇征得您的同意,自作主張靠近聖上......清漣今後再不敢了。”
李奏與裴煊、元楓走在最後,他們彷彿在說著件定見相悖的私事,此時,同時昂首看向飛雪中的她,李奏隻沉默半晌,丟下一句話,便大步向洛泱走去:
王守澄將捧在手中的茶杯轉了轉,瞟了徐清漣一眼,心想,這個主張不算壞,這些文人空有弘願,倒是能和聖上情投意合。
雲層裂縫裡透出的陽光,照在高高的宮牆,照在圈養皇子們的十六王宅,照在齊王府頂著白雪盛開的紅梅上。
待她走出侍政院,一縷如有似無的陽光照在腳下,徐清漣暴露了屬於本身的笑容。
“這是甚麼?”
“一隻凍僵的蜜蜂。”
裴煊神情淡然,不悲不喜,剛纔映在眸子裡那抹硃紅,也垂垂消逝不見。他拍拍元楓的胳膊,回身朝府外走去。
洛泱轉頭瞪了他一眼,張嘴無聲的做了個“誇她”的口型:
想了兩天,獲得杜家滿門抄斬的動靜,裴煊便下定了決計。
現在你奉告我,你千辛萬苦分開安閒的內庫房來到聖上身邊,那是為了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