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漫天冰屑水花中黑影一閃,一隻覆蓋青黑鱗甲的巨大爪子探了出來,爪尖寒芒閃動,杜決大驚失容。
不過這湖頗深,並且冰麵之下光芒不是很好,他雖抓住了一些魚,卻感覺太小,想找個大師夥,便向深處潛去。
不過真到了杜決要走的時候,戚昊隻感覺今先人間雖大、他卻伶仃無援,如果被道門中人發明,還是難逃一死。
見柳依白冇有詰問,古修明悄悄鬆了口氣,遞過鐵棒。
杜決點頭道:“那小子花天酒地慣了,怎受得道門裡的貧寒日子?小爺要不是……唉,想起就要回山,我這內心如何憋得慌?”
驚駭之下,他竟雙眼含淚,顫聲道:“杜決兄弟,你可不能丟下我不管啊!”
杜決當年冇少和瘦子下河摸魚捉蝦,水性還算不錯,並且跟著修為大漲,不懼寒暑,長時候閉氣也是等閒,在冰冷湖水中他隻如遊魚普通自在快意。
固然杜決樂不思蜀,但他和古修明本就是偷跑下山,三天過後,他也隻得抱恨告彆。
柳依白提著棒子走進湖邊樹林的深處,臉上卻儘是陰桀,沉聲道:“姥爺借了那東西嗎?”
古修明伸手接過鐵棒,麵色一凜,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好重!難怪前次他說冇帶棒子……”
那人神采一肅,點了點頭,化為一縷寒霧,貼著積雪飄向冰湖,悄悄滲入冰層……
誰知被他神念掃到的刹時,那東西向他直衝過來,速率如電,並且跟著飛速靠近,體型也在暴漲,轉眼便長稀有丈,水缸般大小,帶得水下激流暗湧,還伴著淩厲煞氣。
瘦子雖笑稱杜決是歸去下獄,心中還是有些不捨,不過要他放棄花花天下、上山去陪杜決是千萬不能的。
聽杜決一說,戚昊思忖一番才咬牙承諾下來,想來是受夠了見不得光的日子,要搏他一搏。
柳依白一愣:“前次?”
古修明卻向柳依白微微一笑:“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並不是大家都想修道的。人生一世,各有各的活法,順情意便好。”
戚昊本就是驚弓之鳥,那裡肯乾?
說完,柳依白和杜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惹得古修明側目連連,大呼“淫棍”……
說完,他一躍而起直落湖心,手中鐵棒一砸,隻聽“哢嚓”大響,冰麵頓時裂開,翻起的碎冰厚有尺許。
柳依白搶先一把接過鐵棒,隻覺手中一沉,悄悄心驚,真元稍動才行若無事,點頭道:“杜決的進境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修明兄,我曉得你一身木屬道法精美非常,但如果對上杜決,隻怕你也討不了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