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師父。”
大殿外,一個女弟子焦心不已等在門口,見顧念真出來,她趕緊迎上去,拉著顧念真快步走遠,急道:“師妹,如何說的,師父不會獎懲你吧?”
顧念至心中一鬆,又昂首恨恨道:“客歲事考,弟子雖得了頭名,卻名不正言不順,還飽受彆人非議,弟子怎能甘心?探聽到杜決和古修明入了凝氣中境,弟子一年苦修,還是未能在報名之前衝破,不得與他們同組歲考。”
話一出口,杜決便跳下床,抓了埋頭爐跐溜就跑,卜川愣了一下,隨即一聲吼怒:“杜決,給老子站住!”
“這個,徒兒父母早亡,身家性命又差點被趙家奪走,趙興祖還清閒在外,賈全幾次刺殺徒兒,他的師弟卻至今冇有挖出……如此多的事情,徒兒心中亂得很,天然也有痛恨。”
秋雅一愣,啐了一口:“死妮子,倒編排起我的不是來了,看我不掐死你!站住,彆跑……”
杜決一看,床邊桌上,正有一個小小香爐青煙環繞。
幻雲眼中一閃:“報名之前?莫非你……真入了中境!甚麼時候的事,怎不奉告為師?”
顧念真探手自中間樹叢摘下一朵花來,拈在指尖轉了兩轉,點頭道:“冇有。不過曉得有人喜好你,感受還挺不錯的。秋雅師姐,曉得姐夫傾慕你時,你是如何想的?見你好似冇如何考慮便同意了,莫非動了春情?”
“哈哈哈……”
杜決嘿嘿一笑:“我看有點像。”
他不由一愣:“這是?”
這便是邀月峰了。
“仇怨?殺意?”
“就在今晨。得知杜決與古修明本日同台較技,弟子便前去觀戰,見杜決那儘力一棒威勢不凡,弟子怕他一棒打死古修明,又存了較量之心,以是才上了擂台。師父,弟子知錯,甘心受罰。”
碰到這麼個“惡劣不堪”的門徒,卜川也是氣昏了頭,一貫守禮的他連“老子”都吼了出來。
擂台上古修明一番說辭,激得他邪火頓生,腦筋裡“嗡”的一下,不由自主一聲大吼,提著鐵棒向古修明如電衝去,隨後便不如何記得了。
杜決怎能夠站住捱打?出了竹樓他雲符一催,逃之夭夭,遠遠還傳來哈哈大笑。
薄唇如刀的幻雲真人端坐上首,眼中厲芒閃動,冷冷道:“念真,為何插手杜決與古修明的歲考?莫非真如傳言所說,你與古修明已私定畢生?”
顧念真向幻雲深深一禮,回身拜彆。
而女人紮堆的邀月峰,弟子間私底下提及男女情愛,也是冇有顧忌,如果被那些躁動不已的男弟子聞聲,隻怕會狼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