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若離眼睛兩眨,笑道:“你還真是殭屍腦筋啊?我曉得輕重的……你一貫飛揚放肆,為了救我卻肯服軟,還發下那麼重的誓,我又怎會胡說?那不是太冇義氣了!”
龍椅下、大殿兩邊支了兩排桌案,案上儘是生果酒水,案後的人或坐或站,卻都不是官家打扮,一個個目蘊神光氣勢不凡,明顯都是道門中人。
“喝甚麼酒?”
感遭到那些目光如同本色在身上掃來掃去,杜決混不安閒,趕緊和吳若離快步走向元清那邊,見元清的桌案緊鄰龍椅,貳心中有了數,看來玄一門在道門中的職位公然很高。
柳依白一臉淺笑對杜決點了點頭,杜決隻感覺心頭一寒,渾身雞皮疙瘩直冒……這小子太他媽能裝了!
要不要給天子老爺下跪呢?
這一聲吼聲若驚雷,嚇得大殿中很多人一抖,更有一些朝中大員手中的書冊都掉了,大殿中頓時一靜,大家麵有驚色看向元清,楚帝也是眉頭一皺,不過隨即鬆開,自去享用宮女剝好的荔枝。
元清那裡管他?一手一個抓了,風聲一嘯越窗而出。
元清又是一聲大喝,眼中厲芒直閃。
吳若離哈哈一笑:“你不是想得武狀元嗎?明天就讓大楚天子欽點給你,如何樣?”
柳依白一愣,卻又頓時滿臉堆笑,點了點頭走向房門,隻不過背過吳若離後,他捏起拳頭狠狠瞪了杜決一眼,表示他不要胡說。
等杜決一行在身後站定,元清也不看楚帝,黑著臉看向大殿下方一聲厲喝:“流雲老兒,給道爺滾過來!”
隻要一些看起來是朝中大員的人手捧書冊,點頭哈腰對那些道門中人解釋著甚麼,另有相鄰的幾桌人大聲爭辯。
進入大殿一看,上首鮮明是一座龍椅,上麵一人身穿黃袍,中間站著兩個宮女。隻不過離得比較遠,看不清天子邊幅。
“若離蜜斯?”
元清的聲音俄然響起,吳若離吐了吐舌頭,回身靈巧道:“爹……”
吳若離眼睛一亮:“好!我們大難不死,是得慶賀一下,還得喝酒!”
白衣少年趕緊道:“杜公子去拿這鐵棒,能夠是重傷初愈力量未複,鐵棒脫了手……”
就憑他體味道的道門和妖族不死不休的局麵,如果被人曉得青虯是他放出來、並且青虯還幾次幫他,隻怕道門中人不會輕饒他,說不得另有殺身之禍。
元清理也不睬這些人,抬腳便往大殿中行去,杜決還在發楞:“若離,這是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