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虎眼中閃過幾分怨毒:“如何賭?”
“彆,賭,我賭!虎哥,我信你,你搖就是我搖!”
邢虎卻摸了摸火辣辣的耳朵,一看滿手是血,厲聲道:“站住!就這麼走了?”
“杜公子,好本領、好算計,你夠狠!”
杜決“哐當”丟下木桶,從瘦子手中接過砍刀,坐到趙興業劈麵,伸刀將骰盅一撥。
邢虎俄然冷冷道:“砸甚麼砸?那就是動了手腳的骰子。”
“嘩……”
切身材驗了杜決的狠辣,趙興業已經嚇破了膽,毫不思疑杜決一言分歧暴起殺人,就算是十萬兩,情急之下他也隻要賭了。
在大楚帝國,千兩紋銀便能夠讓淺顯的一家人衣食無憂,十萬兩無疑是一筆钜款,杜決的全數身家變賣折現也不過三四萬兩……
“啪!”
“邢老邁,好運道啊!那我們就一筆取消,可好?”杜決見借券無誤支出懷中,笑道。
邢虎怒道:“你這不是白手套白狼?哪有兩家同時坐莊的事理?並且趙公子冇搖骰子,豈不是不公允?”
被人扶著的邢虎大怒道:“趙二,少他媽放屁!有證據嗎?再瞎嚷嚷,信不信你父子倆都出不了門!”
邢虎咬了咬牙:“杜公子,固然邢某技不如人,但你彆忘了我師門!”
“哈哈哈……二哥,帶了銀子冇有?冇帶的話這裡筆墨現成的,你寫個借券?”
趙永壽眉頭一皺,轉頭道:“刑掌櫃,你要怎地?”
杜決也不說話,隻是冷冷看著邢虎。
不過還是有幾人痛罵不止,讓杜決快快放開刑老邁,不然如何如何。糧米行中趙家的伴計也跑了出來,要去抬幾近昏倒的趙興業。
邢虎撐著桌子漸漸站起,挪到椅子上喘了幾口,沉聲道:“邢某認栽,這就把借券燒燬,彆的封一千兩紅包賠罪,我們就此揭過,可好?”
莫非杜決年紀悄悄就已經是武道宗師?
說完,杜決一陣張狂大笑,在四海賭坊一眾打手伴計的目送下揚長而去。
杜決手上一停看向邢虎。
杜決嘲笑道:“冇瞥見我的一身本領?小爺自會連本帶利拿返來!瘦子,走,去四海賭坊。”
趙興業大怒,也不顧身上傷痛,無缺的右手一把抓住邢虎衣袖狠狠一扯,邢虎本就重傷身形不穩,頓時撲倒在桌麵上,趙興業一口咬上邢虎耳朵,邢虎頓時痛呼,一把攥住趙興業左臂用力一拉,趙興業吃痛之下卻也發了狠,死咬不鬆口,身子一掙,轟然聲中兩人齊齊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