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看向杜決的眼神卻非常龐大,好似驚奇、好似苦笑、又好似有著怒意……
誰知就在青衣少年對杜決脫手的時候,杜決身周紅芒暴漲,還爆出一聲如雷大吼,那少年吐血拋飛化光遁走……
杜決眉頭一皺,卻瞥見那些逃遠的武人又三三兩兩聚了過來,他鐵棒一頓一聲冷哼:“但是另有人要找小爺決鬥?”
杜決哈哈一笑:“那裡是我短長?名利罷了。”
見到這一幕,他們如何不知這青衣少年不是凡人?
紅芒襲來,杜決計中一涼。
但就在這時,幾道光彩自空中電射而來,還伴著一聲清脆大喊,直讓杜決魂飛魄散。
並且那紅芒如電,他就是想要避開也來不及,隻覺麵前一花,那紅芒刹時將他罩定,他嚇得大呼:“你不是說不難堪我嗎?”
悶響聲中青芒一閃,少年在空中化光而去,轉眼消逝在遠天。
杜決一見那青芒,心中一動:“這……他是巨石下的那位?難怪他脫手殺了白澤,這是在幫我嗎?但又是誰傷了他?”
牛三悄悄給杜決比了個大拇指。
先不說他放下的話,白澤的毒功實在太短長,連他的一身銅皮鐵骨都接受不住,如果白家另有人會這毒功,隻怕他和身邊的人今後寢食難安,他怎能不斬草除根?
一武人大喜,高喊道:“事成以後,小的自會來都城給決爺道賀!”
杜決猶自猜疑不已,遠處的武人卻一個個目瞪口呆。
“天下熙熙皆為利,天下攘攘皆為名。哈哈哈……”
見一眾武人群情激奮,杜決曉得此中不乏有人懷著私心……白家威震江湖多年,產業之豐尚且不說,隻怕更多的人在覬覦那毒功之法。
杜決“動容”道:“可貴各位公理之士願為江湖除害,而大師也曉得,武舉期近我兼顧乏術……那就謝過各位了。”
“決爺,你但是要那白家雞犬不留?”一人大聲道。
見有人走了,其他的武人那裡還呆得住?也發一聲喊、搶先恐後地走了,隻要那些師友親人慘死的武人留了下來,一個個找住家戶要了木盆水桶去衝那黑水,謹慎收斂骸骨……
杜決一愣,這才發明身材無恙,並且紅芒中透出一股暖意,他身上被蝕出的焦黑坑洞正在緩慢癒合,膚色也敏捷變得普通。
杜決雖未瞥見瞋目虛影,這一聲吼卻如晴空轟隆,震得他頭昏目炫,耳中嗡嗡作響。
“那還等甚麼?就憑我們這些人,蕩平白家綽綽不足……這就算我們給武尊大人的一份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