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到梁祝的時候,一曲即終,站在一旁的元春合琴聲悄悄哼唱了起來,她不識調子,但慢一些哼的時候但也略微跟上了節拍。
琴婉綾又撥弄了下琴絃,如是說:“本宮來教你,你情願跟本宮學嗎?”
元春嚇得話都說不出,直到琴婉綾悄悄抓了她顫抖得短長的手纔回了認識,躊躇了一下,才微微點了點頭。
琴婉綾不敢信賴的看她:“本宮覺得你深知音樂,竟然會如此問。”
元春徐步走去,微微低著頭站在她身後看著。
元春悄悄退出去,又關上了門。琴婉綾坐在了床上,環顧四周,這才故意看了這高大上的房間。隻是這房間雖大,又豪華百奢,另有這坐上去軟乎乎的床,她但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表情還越來越沉悶。
琴婉綾笑笑:“本宮也不過是懂了一二,倒也不至於如你所說那般,大抵是這曲子裡的故事淒美委宛打動了人,讓人賞識之餘也不得不哀思此中。”
元春微怔,又低下了頭,委曲說道:“琴乃是奢貴之物,奴婢……奴婢隻要能聽到便心對勁足了……”
一曲奏鳴,琴聲婉轉肆意,時而遲緩,時而短促,琴婉綾神采當真地彈著,忘我地投入此中。
“隻是喜好聽人操琴嗎?如果你感覺這是文雅的事,如何不會想到本身去學會,用本身最喜好的阿誰氣勢將它用豪情彈出來?”
琴婉綾剛點點頭,轉而又叫住她:“元春,飯菜之事前不忙著,你去幫我找一把琴來。”
元春弱弱答道:“是元春擾了赫王妃的興,元春該死……”
元春把琴輕手重腳地放在了桌子上,又輕手重腳將它擺好了方向,纔對琴婉綾說道:“赫王妃,奴婢把琴給您取來了。”
元春這才弱弱地接過,嘴裡不斷地念著:“感謝赫王妃,感謝赫王妃。”
大抵是琴身用的是實木的原因,純然是她抱了一塊大木頭出去了。
琴婉綾輕操琴絃,琴絃淡然起聲,琴聲雖不成曲,沉沉的調子久而未絕,聽著讓人倍感舒心,隻得琴婉綾用手按住了它才使得它停了下來。
分開家是一件讓人非常痛苦的事,冇有人比她有更深切的體味了,有的時候在外人的眼裡不管是多麼的燈光打在身上,如同那些秀女普通,身為官宦之女,自幼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但是長大了以後,本身的畢生大事卻身不由己,聽著家裡的安排,連牢騷都發不出,亦如她這般可悲至極。
門悄悄開啟,是元春返來了,手裡天然是多了一把琴,她的手指不謹慎撥弄到的時候,琴絃悶聲收回一聲長長的聲音,毫無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