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瑤的語氣終究軟了下來,“你親眼瞥見的,還是親耳聽到的?”
河裡烏黑一片,綁著石塊的繩索由打了活結,一時半會解不開。
安瑤想說句“感謝”,隻是話還未出口,龐飛就冷冷地將買來的飯塞進她手裡,一句話也冇有,回身就走。
安露一骨碌坐起來,“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於瑩瑩一個勁地給我灌酒,她必定曉得甚麼。不可,我現在就要去找她算賬。”
“頭好疼啊,媽,我不想說話了,快讓她走。”安露捂著腦袋叫喊著。
半個小時後,安瑤和曹秀娥的身影就呈現在了病院,為了製止和安瑤正麵牴觸,龐飛特地等安露醒來後就出去買東西了,大夫說安露身材很衰弱,需求喝點粥彌補營養。
在救人者眼中,冇有性彆之分,更冇有身份之分,在存亡麵前,大家都是一樣的。
龐飛笑了,“那她下次如果再欺負我,你可彆忘了給她一耳光啊。”
安露閉著眼睛不去看她,“我倒是想歸去呢,可回不去啊。羅晶晶阿誰瘋女人派人殺我,把我跟姐夫丟到很遠很遠的河裡,是姐夫冒死把我救上來的。”
“喂……”這甚麼態度嘛。
“龐飛呢,讓她給我出來!”安瑤肝火沖沖,徹夜不歸,掛電話,龐飛是真牛逼啊!
“我冇瞥見也冇聽到,你不就是想說冇有證據的事情不要隨便誣告好人嘛,好了,我甚麼也不說了,誰叫你mm我的命冇你愛的男人那麼值錢呢。”安露酸溜溜地說。
“噗通――噗通――”對方在麻袋上綁了石頭,下沉的速率很快。
他們將龐飛和安露扔到一輛皮卡車上,車子駛向郊野。
安瑤追了上來,“你身上有傷,讓大夫看看吧。”
那一下不成能直接將麻袋劃開,隻要有點破壞,他就能一舉將麻袋扯開。
冇體例,二人隻好徒步走歸去,待到了有車子的處所,就能打車歸去了。
對方動手狠辣,招招致命,龐飛抱著安露,諸多不便,一個不留意,後背捱了一棍子,前麵的人趁機從他懷中掠取安露,龐飛一腳踹上去,將那人的下巴踹掉了。
“你這小我如何如許?”安瑤也惱,她都如許了,龐飛還想如何?
說是先歸去,可這處所荒郊野嶺的,兩小我的手機又都進水關機了,想告訴人來救濟都冇法告訴。
安瑤氣的不輕,“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聽著潺潺的流水聲,龐飛已然明白對方的企圖,這是要將安露和他丟進河裡,來個沉屍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