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猛下決計,不代跋鋒寒對付李元吉的裂馬槍,指模竄改,右手指尖往最早攻及的薛萬徹銅棍點去,左手撮掌成刀,劈往幻起漫天劍雨往他灑來的李神通。
仇敵愈“變態”,他們愈有可乘之機。
換過岸上與他們對峙說話的不是跋鋒寒、沈牧和徐子陵三個戰績光輝、震懾天下,被譽為新一代最出類拔萃的人物,唐軍諸將士必對他們嗤之以鼻。但是現在三人麵對比他們強大百倍的陣容,仍卓立如山的全無懼怯,在河風吹拂下衣袂飄蕩,狀如天人,竟教對方冇有人敢暴露涓滴輕視和不屑之色,皆因曉得要殺死三人,己方須支出沉重代價。
“鏘!”
到現在兩人才真正掌控到跋鋒寒“誰更狠誰就能活命”這句話的意義。因為他從開端已做出決定,就是選仇敵最強處以堅攻堅,若能勝利,可把仇敵主力撇在火線,全速飛逃。
跋鋒寒儘力脫手,確有驚天懾日的威勢。
跋鋒寒啞然發笑道:“在這等時候你仍有表情開打趣?”
箭矢全數射空。
氛圍變得像扯緊的弓弦,兩邊再無修好媾和的轉圜餘地。
除李世民外,他麾下諸將和逾三百玄甲兵士齊聲呼喊號令道:“聽到!”有如悶雷轟天,陣容懾人至極,帶有很大的威壓性,顯現出唐軍將士高低同心,決意死戰。
沈牧和徐子陵同時探手,抓住跋鋒寒雙臂,運轉體內真氣,快速改前衝為上躍,來到高於船首近兩丈的高空,斜往遠在平台上的李世民投去。
跋鋒寒似成為三人的發言人,點頭道:“我們的觀點卻與秦王截然分歧。秦王猛攻洛陽不下,師疲力竭,世充憑城死守,又有生力軍和援糧,豈易猝拔?建德剛光複孟海公,乘勝而來,鋒銳正盛,與世充表裡夾攻,秦王將陷腹背受敵優勢,屆時鹿死誰手,誰敢斷言。”
艦上一陣混亂。
沈牧和徐子陵比跋鋒寒稍緩一線落在船首船麵上,此時李元吉、李神通、薛萬徹和另兩名不著名的將領從左邊攻至,而李南天、史萬寶、康鞘利、梅洵、馮立本與三名亦是不著名將領則從右檔攻來,每一個仇敵均是儘力脫手,毫不容情,皆因曉得三人短長,稍一不慎隨時會在三人的淩厲反擊下落敗身亡。
沈牧感到本身的精、氣、神三者高度凝集,精力集合至前所未有的境地,隻要他的重視力落到或人或某物處,竟可钜細無遺的將目標完整把握。精力再非虛無縹緲的事物,而是仿如有本色的東西,可把任何要進犯的目標攫抓鎖緊,其奧妙處非是任何言語所能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