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其飛的聲音在門外道:“是其飛,有急事報上少帥。”
沈牧的腦筋仍不太復甦,問道:“現在是甚麼時候?”
在麻常領頭下,五百飛雲騎一片雲般在長空雨霧的草原掠過,進入丘陵起伏的疏林區。
“咯!咯!咯!”
沈牧點頭道:“有事理!這麼說我們仍有兩天的時候擺設,若我們隻想打贏一場敗仗,那是舉手之勞;但要趁機篡奪鐘離,則須周到擺設,當即請文原、宏進和誌叔來,我們要當即決定統統行動。”
下流十裡許處隱見鐘離城微小的燈火光,在雨絲中凝起一團光蒙。淮水不見任何舟船行走。
沈牧道:“江都方麵有冇有動靜?”
沈牧暗抹一把盜汗,暗忖今趟若非早一步發覺對方詭計,縱想逃生亦故意有力。仇敵深悉這一帶的山川環境,他們倒是初來甫到,以是仇敵追他們輕易,他們想逃脫難比登天。
天高低著毛毛細雨,視野不清,草原遠處冇在茫茫雨絲裡。
敵騎不竭倒下,當沈牧發覺擺佈四個箭囊空空如也,這才發揮人馬如一之術,追上己方步隊,往一座小山衝去。
沈牧點頭道:“楊公經驗得好,事光臨頭,三心兩意隻會誤事。”接著雙目射出果斷神采,緩緩道:“當左孝友的三萬雄師在此苦攻不下梁都之時,就是我們攻陷鐘離的一刻。而鐘離的淪陷,正代表我們少帥軍的崛起。”
沈牧歎道:“我總感覺有點不鐺鐺。或者是因為仇敵海軍傾巢而來顯現出的決計;或是猜不透李子通的江都海軍為何仍按兵不動,又或是我剛纔做的惡夢影響,現在內心總有些兒不舒暢的。”
茫茫夜雨下,六合一片蒼茫,兼之秋夜深寒,份外有肅殺之意。
經一日一夜的急趕,軍隊到達淮河北岸一處丘原,離鐘離隻要半天馬路,人馬早疲不能興,遂暫作歇息,吃乾糧填肚子。
沈牧領著五百飛雲騎,在天明時分到達楊公卿藏在運河西岸一處密林內的營地。
淮水在火線澗流,秋風陣陣吹至。
麻常收回號令,築橋的眾兄弟忙搶回北岸,脫下水靠,換上乾衣,登馬分開。
楊公卿不解道:“既是如此,我們為何還不架橋渡河,做橋的樹木已砍伐安妥,隻要少帥一聲令下,可在一個時候內架起浮橋。”
楊公卿難以置信的道:“李子通有這麼高超嗎?不若由我派人到對岸探查,看看有否碉樓或堡壘的遺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