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目光投往窗外中園的方向,微歎道:“剛纔我在摸索你們,看你們會否殺人滅口?我進房來實是以身犯險,但是在如此環境下,你們仍不肯向人家下毒手,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婠兒給你們打動哩!”
沈牧錯道:“曹三?”
沈牧歎道:“我們今趟的誅香大計,已因被婠婠發明敲起警鐘,冇哭喪著臉是非常了不起。”
徐子陵一股腦兒把胡小仙擔憂的事說出來,道:“若證明李淵偷畫彆有用心,我們須將偷畫大計竄改過來,且要冒更大的風險。現在我們把偷畫和伏殺石之軒兩事勾連在一起,任何一個環節出題目,我們也要吃不完兜著走。”
侯希白道:“我先去找落雁,下人說她被張婕妤召入宮去,怕要小住數天,你們的神采為何變得這麼丟臉?”
婠婠見兩人呆頭鳥般的瞧著她,淺笑道:“人家真不會出售你們,更不會操縱這來威脅你們,那對婠兒有甚麼好處?而縱有天大好處我也不肯今後你們認定我不但是無可化解的仇敵,更是卑鄙至極之徒。”
沈牧雙目精芒驟盛,旋又斂去,寂然歎道:“看來你是不肯說出我們錯失在甚麼處所哩!”
沈牧和徐子陵的震駭是有來由的,因為這是他們最驚駭的事。
婠婠秀眸湧起龐大的情感,幽幽的瞟徐子陵一眼,目光轉回沈牧臉上,柔聲道:“恰好相反,我本不籌算說出來,但現在竄改主張,決定當即消弭你們的疑慮,好令你們放心。信賴人家一趟好嗎?就算你們回絕助我,婠婠毫不會出售你們。”
上趟到長安尋覓楊公寶庫,如被揭露,還可與高占道等人當即撤走,但是今趟倒是連累遍及,榮達大押的陳甫等人固是首當其衝,清查起來,平遙的歐良材等人亦不免禍。
徐子陵道:“當然是曹三,我們先扮曹三順手牽羊拿走唐宮中一件國寶,下趟去偷畫就不至於太俄然,更不會思疑是宋二哥保密。”
沈牧一呆道:“宋缺竟會來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