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人策騎抵通往飲馬驛的坡道下,沈牧和徐子陵歎爲觀止,想不到在邊塞地區,有這麼一座外型古怪、氣勢宏偉的旅店驛站。

媚娘子向他媚笑道:“奴家罵的怎會包含公子在內?呂公子毫不會驚走奴家的客人。”

徐子陵得救道:“我們要三間客房,明早上路。”

沈牧和徐子陵停下來,心忖費事來啦。

三人聽得精力大振,本來世人正恭候許開山台端光臨。

女的有兩個。

任俊低聲道:“我留在內裡。”

沈牧道:“我們隻習過點三腳貓拳腳,真正的妙手是小俊。”

在杜興的推想中,翟嬌回樂壽後尚須派人長途跋涉地到彭梁找兩人出馬,而兩人可否兼顧應約尚是未知之數。若杜興能把翟嬌活捉,當然是另一回事。

清秀少女旁的漂亮青年對勁滿懷地揚聲道:“對老闆娘所引發的不便,世清謹代表家師道歉。”

媚娘子皺眉道:“蝶公子這話是甚麼意義?”

一清秀一妖媚。

沈牧指著任俊道:“老闆娘這麼快就忘記小俊?他但是你的敬慕者呢?”

任俊苦笑道:“坦白說,兩位爺兒威武如天神,誰都看出你們是非常人物,改個名字仍不能粉飾你們的真正身份。”

蝶公子冷然道:“謙善不是罪惡,但扯謊倒是用心叵測,這是甚麼時候?甚麼處所?”

那被叫青姑的一桌大漢大家臉現喜色,一副隨時脫手殺人的模樣。

此時兩個伴計報命來服侍馬兒。

任俊被看得心中發毛,沈牧和徐子陵安閒自如地甩蹬上馬。

呂公子和那清秀少女都暴露不屑神采,顯是不值師爺化所為。

四人麵麵相覷,怎都猜不到他來得俄然,走得更俄然。

接著眉花眼笑,似用眼睛脫掉三人衣服般打量他們道:“三位公子長得真俊。”

他約是二十7、八的年紀,卻予人一種飽曆滄桑的衰老味道。

沈牧和徐子陵聽得直點頭,媚娘子說話老是語帶相乾,不離男女之事。

騾道人瞧著徐子陵蕭灑超脫的背影,笑嘻嘻道:“看來三位非是過路人那麼簡樸。”

此人麵孔跟他身形般窄長無肉,臉頰顯得凹下去,鼻長肩薄,眉毛和眼睛間的間隔比凡人大,容色陰冷,彷彿自出孃胎後就從未笑過,本該像吊死鬼多個像人,不知如何五官共同起來又另有一種醜惡的美感魅力,構成一種高慢冷傲的氣勢,令人印象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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