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聽得目瞪口呆,道:“這花間派真古怪。調教出來的定是孤詭秘異的怪人。噢!場主你真美!”
一方巨石精確地射中此中一道浮橋,上麵百多人馬立時翻落水中,狼狽不堪。高低流不遠處同時呈現以百計的箭手,無情地對泅往他們方向的墮水者發射。
商秀珣對勁道:“算你解答得有理啦!”
商秀珣笑得花枝亂顫,嗔罵道:“閒來無事找你解悶兒真不錯,甚麼事情都可被你說得似天花亂墜,惹人入勝。吃東西哪有欲拒還迎的?頂多隻是像兵戈先探探真假,再定進退棄取之道。女人更冇迎娶男人的端方,你當我是東溟女人嗎?”
沈牧喜道:“我正要彙集這方麵的動靜,快說來聽聽。”
商秀珣用的是長槍,因為有一眾將領護持擺佈,使她更是氣勢如虹,挑得仇敵慘叫連天。
沈牧沉吟片刻,才把信柬與魯妙子的孤本一併用油布包紮藏好,寂然在溪旁一塊大石坐下,抹了把臉上的水跡,指著劈麵另一方大石道:“坐下聊聊好嗎?”
擺佈人等均聽得精力大振,對曾殛斃他們親族老友的曹軍,無人不切齒悔恨,定要以能儘殲之為快。
沈牧訝道:“甚麼兩派六道?”
商秀珣俏臉微紅,狠狠道:“你若再對我胡言亂語,我當即率人返回牧場,再不睬睬你。”
沈牧苦笑道:“那就不是每代一個傳人,起碼是兩個。你又會怪我在說反話。”
沈牧不解道:“倘使這傳人因練功出岔子歸天,又或俄然非命,難道由此絕傳,固然這環境很少有,但長年累月之下,總不免會產生的。”
沈牧喝道:“上馬!”
商秀珣聳肩點頭道:“一早說過連魔門的人都弄不清楚,何況我不是魔門中的人。至於上一代的花間派傳人,魯妙子則猜是令慈航靜齋的碧秀心動了凡心的石之軒,因為花間派的弟子無不是翩翩佳公子,俊雅風騷,如此才氣遨遊眾名花之間,以無情對有情,傷透天下女子的心,咦!你的神采為何變得如此丟臉?”
沈牧殺得性起,領著百多人數度迫退掉頭應援的賊兵,到見得對方的前鋒騎隊在曹應龍帶領下由火線兩側趕來,才高喊撤退。
沈牧驚詫道:“花間派,這名字相稱好聽,但是我卻從未聽人提起過。”
喊殺聲和矢石破空聲在東岸震天鳴響,從牧場兵士的角度看去,對岸四周山頭亮起數千火把,照得河岸和天空一片血紅,把本來隱冇黑暗中的浮橋照得纖毫畢露。火把光處更是人影綽綽,似有萬馬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