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空中便隻剩下兩小我,一個是任文林,另一個天然是半尊李中旬。
陣幕蒙受如此可駭的一斬,呈現蜘蛛網般的裂紋,哪怕陣幕並冇有被完整轟碎,肖丞無匹的劍威也能穿透陣幕轟入飛艦內部,固然隻要一兩成劍威,卻非淺顯修者所能接受。
“哼,下輩子再當牛做馬,冇人跟你搶!”肖丞冷哼一聲,底子不給任文林持續廢話的機遇,抬手隔空拍向任文林的腦袋……
任文林嚥了一口唾沫,麵色發青,顫聲道:“肖城主,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肖丞冷哼一聲,眉梢微揚,冷諷道:“有話好說?你們圍攻太乙宮,為甚麼就不留餘地呢?我就做絕了,老匹夫你奈我何?莫非你也想自爆?自爆好,免得我費工夫!”
肖丞不給梢公躊躇的機遇,見飛艦間隔山穀隻要百餘米高度,當即縱身一躍,揮劍再次斬向武威艦,儘力一斬,威勢驚人。
頃刻,木片紛飛,慘叫聲不斷於耳,空中爆開一團團血霧,接著被真火燃燒,氛圍中滿盈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梢公麵帶驚容,心中極其慌亂衝突,此時要翻開陣幕嗎?
“不……”有人撕心裂肺般驚喝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肖城主可莫把事情做絕了!”李中旬色厲內荏厲聲道。
飛艦加快墜落,肖丞當即追上,踏足立於飛艦陣幕之上,目光冷酷的俯視頂層船麵上任文林和李中旬二人,真氣注入太陰劍,太陰劍重逾萬鈞,將飛艦壓向山穀。
武威艦艦首直接被撞碎,本就已經達到極限的陣幕也隨之消逝,龐大的慣性將飛艦上的修者拋了出去,重重撞在岩壁上,少數修者被撞成碎肉,半數修者都是以負傷。
飛艦上世人見間隔山穀越來越近,嚇得亡魂皆冒,哪怕飛艦防備力很強,若實實在在撞在山穀,那也必然撞毀,說不定引發連鎖反應產生爆炸。
覆蓋在肖丞巨劍澎湃無匹的劍勢之下,目睹巨劍越來越近,世民氣驚膽顫,此時現在才真正體味到絕望甚麼滋味,肖丞的劍是令人絕望的劍。
眼下逃脫必定不成能,任文林當即停了下來,儘力堆出奉迎的笑容,告饒道:“此事和我無關,都是我徒弟的號令,告饒我一命,願效犬馬之勞……”
頓時,光焰衝騰,劍氣盪漾,氣浪爆開。
飛艦中一片混亂,數百修者同時凸起一口鮮血,身形倒飛而出,重重撞在船麵的護欄或艦艙上,麵白如紙,眼中充滿了驚駭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