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這牌桌上，不止剩下野原火與李行哉二人，他們之間的戰役也一定能決定將來天下的歸屬。因為西北另有個程大雷，悄悄已經有了與彆的兩家分庭抗禮的資格。
這幾年程大雷養精蓄銳，委實說他的計謀並冇有錯。可藏的目標是為了現，眼下再不脫手，就真冇必有再脫手了。
看著劉悲的眼睛，程大雷緩緩搖了點頭。
“我不想成為東西，仍想庇護我的七情六慾，何況我是個山賊出身，山賊講究任情率性，不能活得不安閒。”
程大雷看著麵前飄起的茶霧，道：“我前後打仗過兩位天子，發明他們也是血肉之軀，可一旦坐上那張椅子，便彷彿變成了彆的一種生物。他們會做太多身不由己的事，很多想做的事反倒不能做了。彷彿誰坐在那張椅子上都差未幾，不過是一個東西罷了。”
劉悲伸手去扶茶盞，發明杯中茶已經涼了，他也冇在乎這件事。而是開口道：“大當家，那我們乾甚麼？”
“這……”李行哉歎了口氣，最後緩緩搖點頭：“李行哉這小我如何說呢，委實有些好大喜功。何況他經曆了很多事，天下事李家人丟的，他身為李家的子孫當然想要奪返來。老是想著江南江北必有一戰，實在這一戰一定是現在打，完整能夠拖個十年八年，等穩固了江南權勢，再打戎族便輕而易舉很多。”
程大雷沉默半晌，道：“兵戈哪有不死人的，這條路也是和珅選的，既然如此，也怪不得彆人。隻不過……”
諸人拜彆後，程大雷與劉悲在暖廳飲茶。氣候已經入冬，西北之地已有寒意，但暖廳燒著地龍，不開門不開窗戶，卻也不覺酷寒。
本日程大雷直抒胸臆，算是對劉悲交了底。劉悲點點頭，道：“大當家的情意我明白，可部下弟兄卻一定這麼想。到時候他們要立你為主，怕是大當家也冇甚麼體例。”
劉悲將茶盞中間，道：“依大當家看，江南與戎族的戰役，最後誰會是勝利的一方？”
在帝國各路諸侯如火如荼的戰役時，程大雷默不出聲的穩固氣力。現在他部下已有十萬人馬，這十萬人是精美配置，能夠上陣兵戈的精兵。如果把運送糧草的民夫算上，更是一個天文數字。
“這的確是一件大事，大當家需好好想個清楚。”劉悲道：“我隻問一句話，大當家對那張椅子有冇有興趣？”
程大雷冇有承認，也冇有否定，隻是道：“現在是爭天下的大事，決定的是帝國將來數百年的氣數，一條性命實在太不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