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了?”工友朝著屋頂撇撇嘴,“咱住的這是活動板房,不是彆墅,上麵就蓋了一層石棉瓦,下雨不漏,雪花子但是隨風飄,從瓦縫裡就灌出去了,看看我臉上一層水珠。”
這位捂著褲襠就跑了。
睡在李時中間的工友被夢話吵醒了,用手推李時:“喂――喂,叫甚麼梵露,是你女朋友?跑馬了吧!”一邊說,一邊把手伸進李時的被窩往下亂摸,“我摸摸來,是不是黏糊糊的一灘?”乾修建的直率,固然李時剛來跟誰都不熟諳,但這無毛病大師開打趣。
李時被摸索醒了,定定神才明白過來,做夢了,抬胳膊肘把工友的手趕出去。抹一把臉上,怪道“我做了個夢,嚇了一跳,莫非還哭了不成?臉上真有淚珠子!”
王老三翻著眼皮笑道:“讓你說著了,我這鳥天生歪歪,巧了,我老婆的鳥窩也是天發展得歪歪,每一回我都是側歪身子,正鐺鐺的還cha不出來,這才叫天生的一對。”
衝著李時的頭頂放著個大尿桶,穿衣服行動快的幾個工友提溜著褲帶跑過來,急溜溜地撒尿,衝到桶裡收回很大的響聲。
到白日見到什物,更是有一種床笫之歡過後的恩愛感……
工友盯著他色迷迷地奸笑:“唷――真能裝,誰曉得和你的女朋友在夢裡乾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