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剛的心在滴血,保險櫃裡有一百多萬,這是打手們夜以繼日地催貸收上來的。
偌大的真皮沙發在李時手裡玩兒起來就像紙糊的,但是碰到打手身上,打手們就像受了錘擊,暈死的暈死,吐血的吐血。一頃刻王慶剛乃至思疑麵前這小子是不是從雜技團跑出來的,但是他見過頂缸的,蹬桌子的,耍沙發但是頭一回見。
打手們全砸趴了,李時仍然舞動著沙發做了連續串過肩、甩背的行動,滴溜溜轉了兩圈,這纔像過了癮普通把沙發悄悄放下,衝王慶剛呲牙一笑:“耍得標緻不?”女秘書冇用砸,嚇趴了。
門口的爆響把打手們嚇了一顫抖,齊刷刷看老闆的臉,老闆如果表示開打他們就要一擁而上,但是明顯麵前這青年技藝不普通,他們內心悄悄禱告老闆彆來硬的。
李時看了一眼大班台前麵的瘦子,三十歲擺佈,刮個禿瓢,下巴上留了一撮鬍子,脖子上戴著粗大的金鍊子。李時往沙發上一坐,打手們不由得今後退了退。王慶剛仍然不說話,就如許放射著王霸之氣盯著李時,但是盯了一會兒,他的目光不得不從李時身上移開,因為這個青年的眼神讓他肝顫。
李時一聽打官腔就火了:“不可,現在就要錢。”說著就要拍桌子,手舉起來又放下了,拿腳尖挑起麵前的大茶幾,擺腿摔到門口,一聲爆響,茶幾和門都碎了,李時就像冇聽到爆響似的笑眯眯地解釋說,“工人們都揭不開鍋了。”
李時的眼都亮了:“你奶奶的,這叫冇錢!”
“好吧。”王慶剛勉強一笑,“但是我手裡真的冇錢,我得去乞貸,要不你跟我去拿,我哥那邊有錢。”
王慶剛坐在大班台前麵,故作平靜地抽著煙,微微眯縫著眼看著走出去的李時,眼神裡儘力往外放射著王霸之氣。剛纔在樓上遠遠地隻看到這個年青人挺能打,現在上來了纔看清楚不過是個瘦瘦高高的青年,也冇看出甚麼特彆之處。
李時笑笑:“感謝啊,我自在慣了,當狗的事乾不了,你拖了一期又一期,現在給我們算算人為吧!”
王慶剛為了練習目光的鋒利,常常去植物園跟獅子對視,一開端他底子不敢正眼看雄獅那冷冷的驚心動魄的眼神,那種不成衝犯的嚴肅讓他毛骨悚然。現在他已經能夠安閒地跟獅子對視了,但是明天看到這個青年的眼神,這才曉得甚麼樣的眼神能讓人毛骨悚然。
李時抓著沙發腿把沙了起來,跑得快的幾個打手被沙發掃出去,橫著身子摔在牆上,比及出溜到地下,人早就暈疇昔了。